凉初被迫停下脚步。
她低头看向自己手腕上的那只手，骨节分明，修长好看，指骨微微用力，握着她的手腕的指尖微微泛白。
她能感觉到他的力量很大，她的手腕都被捏痛了。
她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段惜墨，眼里目光明亮，却又带着点疏离。
段惜墨被这样的目光看得很不自在，他猛地用力，把凉初拉到自己的身边坐下。
凉初没有挣扎，乖乖地坐在段惜墨的身边。
但她没有看段惜墨，只是静静地看着面前的竹林落叶纷飞的景象。
一时间谁也没说话，竹林里安静的很，只有偶尔吹来的风，带来竹叶沙沙的响声。
好一会儿，段惜墨终于开口了：“你到底是谁？”
凉初回答：“之前我不是已经告诉了你，我的名字吗？”
“不是这个，”段惜墨微微皱眉，眉眼间显得有些烦躁，沉默了片刻，他才问，“你认识我吗？”
凉初转过头，看向段惜墨，这才发现段惜墨一直盯着她看。
她笑了起来，眼里灿若星辰：“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再次看到凉初眼里的眸光，段惜墨只觉得一直烦躁的心情居然平静了不少，他的声音也不自觉地比平时软了一些，仿佛带了点温度：“我不知道，我只是……”
段惜墨的话没有说完，他的神情有些迷茫。
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和感受，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出来心里那奇怪的感觉。
他总觉得，她给他一种熟悉感。
而且，他莫名其妙地就在乎着她的目光和态度。
明明是他想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可真当她表现的疏离的时候，他又觉得无法接受。
他从来没有对一个人有过这样的奇怪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