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就算诅咒解除，你依然可以维持人类的模样，我也活不长了。”凉初歪了歪脑袋，笑容甜美。
“什么意思？”方其心里疑惑更多。
为什么他觉得，这个时候的她说出来的话，他好像都听不懂呢。
“诅咒解除，我就会死了。”凉初笑眯眯地回答，看起来没有一点伤感。
“不可能，”一旁被冷落的巫师突然插嘴，“我自己下的诅咒，我怎么不知道有这种副作用。”
“你下的诅咒，又不是你创立的诅咒，”凉初对着巫师翻白眼，完全没有犹豫地怼道，“何况你下的诅咒，又没有解除过，你能知道有什么后果？”
巫师一噎，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反声质问：“那你又不是巫师，怎么会知道有什么后果？”
“我虽然不是巫师，但我自己就是诅咒的‘引子’，我的身体有什么变化，我难道还能感觉不到吗？”凉初哼了一声，“何况，我见识比你多，就算不是巫师，我也懂得比你多。”
听了凉初的话，方其突然想到近期她的身体确实好像有很多不适。
而且不论他怎么检查，都查不出有什么问题。
他心下一惊，露出担忧的神色：“近几天我总是觉得你好像有些身体不适，就是因为那个诅咒？”
凉初愣了一下，没想到方其居然把这两件事联想到一起。
但她随即反应极快地点头：“是啊，本来不想让你担心，才瞒着你的。”
原本她只是随口胡诌解除诅咒会有副作用，只是为了让她之后的离开显得名正言顺。
但既然现在有办法把事情说通了，不如顺着他的思路来。
免得她每次还要费脑子解释自己为什么要离开，麻烦。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能瞒着我！”方其焦急起来，他上下打量着凉初，“你到底哪里不舒服？告诉我，我一定会想办法治愈你的。”
“我现在只想解除诅咒，从这折磨当中解脱。”凉初看着方其，一脸认真地说，“与其这么痛苦的折磨，不如趁早解脱。”
没错，每次原主的排斥反应真的都非常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