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的唇瓣,微微抖了抖,脸上的笑意却不减半分。他看着面色淡然的人,忍不住手痒,想要捏一捏她的脸颊。
可在对上她视线时,收回了肆无忌惮地眸子,目光平缓地看着她。那如水温润的眸子,硬是把苏扶月看的毛骨悚然。
苏扶月:……这厮,脑子有病?
“殿下,对你我的婚事,如何看?”苏扶月捏着被角,替燕韩盖好被子,垂着杏眸不动声色地问道。
燕韩手指微动,模棱两可地回答了一两字:“尚可。”而后,瞟向苏扶月,似笑非笑,“软软认为呢?”
尚可个鬼!苏扶月磨牙。
她微微抬脸,指腹摩挲,半响开口:“我认为并不如何。”
燕韩微挑眉,示意苏扶月说下去。苏扶月心弦一动,自觉这事儿有戏,于是坦荡荡地说着:
“一来,我自幼长在边塞,与在京女子习性大为不同。既不懂琴棋书画,也不懂四书五经,擅长的只有刀枪剑戟。
二来,今夜虽是权宜之计,但到底损了……”
“说到今日,是孤对不住你。”燕韩握住苏扶月的手,打断她正欲接着的话,凤眸温和地望着她,
“孤丢下的烂摊子,还要软软替孤善后,孤心头委实难安。归京后,孤必然会与父皇请旨,早日将你娶回宫中,成为孤的贤内助。软软觉得如何?”
燕韩扣住苏扶月的手,深情款款。
苏扶月如鱼刺在梗,气地险些倒地不起,没看出来她要退婚吗?堂堂太子,竟是连这点眼力见都没有?
可偏偏,燕韩一脸坦诚,凤眸中只见赤诚与怜惜之色。倒是让她,不好再抛出想要退婚的话。
这、这燕韩,就半点不介意,别人以另类眼神看着他?虽然这事被她压下去,但名声有损他堂堂一太子不介意?
苏扶月咬着后槽牙,幽幽地看向眼前深情款款的男人。她父亲久居塞外,手握重兵,而这一次回去……
莫不是,因为兵权?如此说来,燕韩的一系列举动,便也能够说得通了。
这般想着,苏扶月看着燕韩的眼神,越发地不耐。燕韩自是察觉,却又不知她脑补了些什么,只是握着她的手,浅浅笑了一声。
“既是如此,我便先……”
苏扶月话音未尽,燕韩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扯上了床,扣着她的肩头,食指抵着她的额头,轻轻一弹,“睡吧。”
“殿下……”苏扶月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