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所适从得厉害,江云深倒是从头至尾都无动于衷,所有的动作始终节奏如一,脱到哪里眼睛看到哪里。 没有任何的闪躲,也不曾多停留一秒,眸底清明毫无异色。 好像给女人洗澡是他的工作,他有条不紊,又淡定如柳下惠。 其实昨晚在海城的酒店,他就给她洗过澡了,可那时氛围良好,基本在调笑中度过。 哪有这么尴尬。 当然,只有华榕觉得尴尬。 江云深神色淡漠,又自然得很。 单轮洗澡的过程,倒是跟昨晚没很大的区别,她的左手在浴缸外,没有一滴水溅到她的手上。 只是这满屋子的气,似乎也消减不了男人的冷漠。 他的脸始终没有缓和过。 小半个小时后,华榕被他从里面抱了出来,用白净的毛巾将上的水擦干,然后穿上宽松的睡袍。 将腰带系上后,他转走到盥洗盆前,顺手将牙膏挤好,然后就一言不发离开了卧室。 他昨晚给她洗完澡后,直接把她抱出去了。 后来想起还没洗漱,才又抱着她回到浴室里。 华榕简单的洗漱完回到了卧室里。 男人已经睡下了,卧室的主灯都关了,只留下头的一盏。 暖色调的安静。 她默默的爬上了。 江云深闭上眼,他确实有些累了,这两天舟车劳顿,他又要照顾华榕,真有几分淡淡的睡意袭来。 一具温软又溢着香气的体投入了他的怀里,连语调都在跟着软了下去,“现在十点不到……你这么早就要睡吗?” “明天要上班。” “你以前上班也十一点才睡啊。” “困。” “……” 见他不理自己,华榕索半边子都缠上了他,紧紧贴着,故意让唇凑到他的耳边,带着些求饶可怜般的语气道,“你不要再生气了……那幅画对我来说,有些纪念的意义,跟我现在的感没什么关系的。” 一来她觉得可能很多人都不喜欢自己现任留着前任的东西,何况是江云深这种早就对此表现出寸步不让的男人,他这么不高兴,她也能理解。 二来……她想起了在海城时她妹妹墓碑前遇到的那个女人,跟着想起了江驰跟她说过的他母亲跟他大伯的事。 没猜错的话,他母亲应该是出轨了他伯父。 而他跟自己生母形同陌路,甚至不惜放弃贵公子的生活远走他乡。 下葬时他不准他母亲为他妹妹立碑,甚至认为她没有资格拜祭自己的女儿,所以连一束花都要扔掉。 或许还有更恶劣的内幕。 所以……他可能比平常人更忌讳不忠? 虽然她认为自己跟着俩字隔了一个太平洋。 江云深睁开了眼,淡淡道,“你真的那么不想我生气?” “对啊。” 他笑了下,微掀开了被子坐起了,姿势慵懒的靠在头,又从头找了根烟出来,点燃,跟着漫不经心的笑道,“我可以让你留下那幅画。” 华榕跟着坐了起来,看着男人在烟雾中,无端透出了危险气息的脸。 “真的吗?” 他轻喷出烟雾,眯着眼睛道,“作为交换,你给我做个特殊服务。”章节内容正在努力恢复中,请稍后再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