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无尘看着他道:“父亲,人不风流枉少年。请容儿子任性一回可好?儿子定不会误了前程。”
落霞深深地叹息,无语。
次日,众少年和少女才辰时就纷纷来到李家,一个不落,比他们自己参加比试还要紧张。
王壑因为昨日临去时被观棋奚落,再没心情装扮,穿衣时,没挑红衣,也没挑杏色,连宝蓝也被他嫌弃了,只挑了一身最素淡的银灰锦袍穿了。
到观月楼,观棋在院门口迎接。
依然是一身红,石榴红!
她站在气势磅礴的“观月楼”匾额下,裙摆被晨风吹动,仿佛站在山巅的仙子,飘然欲飞。
方逸生记起昨天这丫头对自己毫不留情,心里不满,忍不住就想取个笑儿,便对王壑低笑道:“贤弟今儿这身银灰甚好,压得住她的石榴红,挺相配。”
王壑转脸瞅他,不喜不怒。
方逸生干笑道:“淡定,淡定。”
王壑道:“你哪只眼瞧小弟不淡定了?”
方逸生摸摸鼻子闭嘴。
王壑再转脸,已经是面带微笑,走向观棋,“姑娘早!”
观棋也笑容灿烂道:“黄公子早。”
两人若无其事地寒暄,根本忘了昨晚互相讥刺的情形。
王壑道:“不敢不早来。待会姑娘可要手下留情。”
观棋道:“也请黄公子莫要辣手摧花。”
王壑:“……”
接连几声嗤笑在身周响起。
观棋镇定自如地请大家进去。
王壑与方逸生跨过门槛。
东郭無名、潘子辰紧跟其后。
落无尘飘然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