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壑便回房,换了一身银灰的锦袍,一面对着镜子照,看看可有哪里不妥当,一面对张谨言道:“一个商女选婿,竟闹这么大的阵仗。怪的是,还有这么多人捧场。”
张谨言对着镜中人道:“这说明李姑娘名气大。”
王壑道:“以李姑娘的才情和家世,来人多不奇怪。我说的奇怪,是指她提出那样的条件后,还去了那么多人。”
招赘婿呢!
怎会有那么多人趋之如骛?
若去的是普通人就罢了,毕竟李家财富诱人,有些人为图富贵,不顾世俗非议,但落无尘、方子逸应该不是贪图富贵之人,竟不肯撒手,可见李姑娘不简单。
王壑准备一番,就要出门。
张谨言亦步亦趋地跟着他。
王壑回身问:“你做什么?”
张谨言道:“跟哥一道去呀。”
王壑忙低声道:“你不能去。”
张谨言诧异道:“为何?”
王壑道:“那天在醉仙楼,墨竹看见你真面目了。你这一去,倘或被他认出来,人家还能让我们进去帮忙吗?岂不要误了子逸的终身大事?”
张谨言道:“那哥你不怕?”
王壑道:“我不要紧。我那天戴着帷帽的,他没看清我长相。今天我又换了衣裳,更认不出了。”
张谨言脸一垮,咕哝道:“我想去。”
这么好玩的事,摆擂台对弈、抢媳妇,他怎能不去看热闹呢?丢下他一个人在方家,有什么趣儿?
王壑道:“哥另有个事交给你?”
张谨言道:“又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