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星平该不该死?当然该死,何德固一次次的重复着这个想法,然后便换上了一副笑脸。
“自不用哥哥你说,不然今晚他哪里肯去。”
“不过有句话你得提醒到了,既然许了他好处,仓中就不要留下什么手尾,该烧干净的就得一把火烧净。”
“已经交代过了,今晚人不在多,都是他最信重的手下,总共不过十数人,绝不会走漏半点风声。”但转念一想,何德固又问起来,“不过杨顺清和许和尚怎么办?”
“你告诉他们了?”
“哥哥交代下的,我怎么会去胡说。”
许和尚倒是知道顾凤鸣早晚要对粮仓有所处置,但如何做却没人与他说,他也只在杨顺清那里讨个口彩。
“那就好办,此事最好不要再有人知情。”
“你是说?”
顾凤鸣面色阴狠,“我什么都没说,全是那伙炉户做下的,王家要算账得找他们。”
“那也得有机会算账才行,哥哥的谋划当真是滴水不漏。”何德固闻言笑道,忽又觉得哪里不妥。“对了,说起王家,王星平如今在干什么?”
“怎么你担心他?”看着万事俱备,顾凤鸣终于有心情吃喝起来,漫不经心的反问道。
“总还是有些不放心。”
顾凤鸣不慌不忙的给妹夫吃着定心丸,“我一早就让张长庚去跟着了,今天他一起来便去了书院。”
“书院?”
“你怎么忘了,他可还是正儿八经的阳明书院的学生,今日又是他老师马文卿讲课,正该他去奉承的。”
“他倒是还有闲心。”
“这不是正好?”
酒楼上两人相对而笑,像是见到猎物终于落入了陷阱一般,连寻常的酒水入喉也觉得分外香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