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地恭恭敬敬道,“御医暂时确诊为风寒,并未有其他的情况。”
云纾安倒是没想到宗政述身边的言绪居然是个卑鄙角色,把人家堂堂太子殿下整成这样,还让人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乐平公主又回来了。”熟地看了一眼门口的方向。
柳玉盏迈着大步走了过来,她在军营里呆了几个月,动作行为都豪放了许多,却在见到云纾安的时候,开始扭捏的走起了小碎片。
她本是追着阮贵妃回京的,出城没走多远,又觉得不太甘心,云纾安说过会帮她睡到宗政述的,这还没睡到呢,就这么走了多亏。
柳玉盏听说自己的兄长出事了,还挺担心的,这些日子,一旦确诊为风寒的,都会被隔离开,生怕是染上了疫病,她走到院中,便看到站在院中的云纾安,脸上微微露出惊愕之色,咬唇,低低的言道:“你……你腿好了啊。”
云纾安那阴郁的目光朝他望过来,见她像只受惊鹌鹑一般,不敢直视自己,好像还挺惧怕。
“你不是想要得到宗政述吗?”云纾安冷冷的开口。
柳玉盏眼底有着浓浓的希冀,抬头小心翼翼的看着云纾安。“宗政述不在营中,皇兄去见他,也没有回来。”
“太子殿下说宗政述在军中,只是染上了风寒,正在养病。”云纾安抬眸看她,缓缓而道:“你既然这么中意他,不应该去看看他吗?”
柳玉盏猛然的抬头,可是他不会见我啊,“我见不到他。”
“整个豫州都在传宗政述擅离职守,若是你与太子能够证明他就在军中,只是因为染上风寒未确诊是否是疫症,所以才一直没有出面的话……”云纾安那语气顿了顿,望向站面对一脸茫然的柳玉盏。
“那样的话,宗政述不就没事了吗?”柳玉盏其实挺矛盾的,一方面希望宗政述不要有事,另一方面又希望宗政述一无所有,到时候她就可以强抢豪夺了。
“你说他到底是在军中还是不在呢?”云纾安皱眉,不太喜欢不够聪明的人,若是采薇的话,他这么提示,早就看出来到底是什么意思了,有时候一个人装傻和真傻是不一样的。
柳玉盏低低的开口:“我不太明白。”
云纾安眼底有烦躁之意,冷冷的说道:“当所有的人都知道宗政述并没有擅离职守,只是一个误会的话,等真正的宗政述回来,你说谁还会相信他?”
柳玉盏顿时恍然大悟,她眼底有狠厉的寒光。
云纾安说得对啊,豫州军不是说宗政述没有离开吗?言绪还弄了一个假的唬弄人,那他们就当那个假的就是宗政述好了,她愣了愣,说道:“我现在去将此事跟皇兄说一声。”
云纾安见她转身离开,冷冷的开口:“做你本来要做的事情便好,不要动不应该动的人。”
他说是的乐采薇,柳玉盏心底顿时生出几分悚意,愤愤的咬牙,兵荒马乱的,就算他们不动乐采薇,也保不齐有别人啊。
柳玉盏一走,熟地盯着她离开的身影,恭恭敬敬道:“主子,是朝中已经公布了各地官员年后进京参加祭礼的名单。”
云纾安扶着树坐回了轮椅上,“让归元捉紧把采薇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