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开了他,笑着,一步步地后退,“呵……心?心早就死了。宇文烨,你是不是觉得你对我好,很赏识我,我很高兴?我很感激?是不是觉得我还挺喜欢你这个朋友的?我告诉你,其实我从来都不、喜、欢、你!” 宇文烨抬起手,一掌挥向了窗户。 那一扇窗,以及窗橼都被这一掌拍断! 宇文烨俊脸阴沉,薄唇紧紧地抿出一道冷酷的唇线,如海洋般深邃的瞳眸盯着君九,声音低沉而又似夹带着一丝轻颤,“如你所愿……从今往后,我们的关系如这断层!” 他转过身,大步地往外踏去。 临走,还说了几句话。 “兴城之事已了,我不会再来。” “从此,你我之间,江湖不识。” “但你若继续留在军营,你一日为臣,朕便一日为君。” “将有一日,君若有令,臣不得不从,若有抗旨,天涯追杀。” 君九往一旁的椅子坐下,抬起手放在一旁的桌上,手心里带着薄汗,她紧紧地捏着拳头,轻捶了一下桌子。 “追杀我?呵,追杀我……” 若非铭记昔日承诺,我往兴城来,你以为你此生还有机会见我吗? 日复一日,沉郁成殇。 近来,朝堂上群臣小心翼翼地做事,在陛下面前更是不敢有丝毫怠慢。 约莫半个月前,原本一直很温和的陛下,突然变得特别的暴躁、尖锐、冷酷。 总觉得这样的陛下,有些熟悉,却又有些陌生。 处理朝政,手段极其雷厉风行,明智果断,但是一言不合就是做不好就砍你的脑袋! 所以,这几日,群臣几乎都是处于非常忙碌的状态,对于自己分内的工作,精细处置,反复查看,确保不能存在任何的纰漏。 过了深冬,年关将近,各部所要做的事情非常的繁重,但是在“做不好就砍你脑袋”的威胁之下,大家带着压力,反倒是将事情做得近乎完美! “裴大人,年关将近,有的不安分的人容易躁动,要是出了什么案子,那也是你们刑部的事情,你最近不盯得紧一点,小心陛下连你的脑袋也砍了!”有的朝臣半玩笑半认真地与裴司南说道。 “就是,裴大人,你今年也二十有二了吧?过年过节的,自己一个人是不是太冷清的,再说了,伴君如伴虎,脑袋总是不够安全的,你这个年纪也该娶个媳妇儿来暖被窝,顺便好好地给裴家开枝散叶了……” 因为刚下早朝,大家见有人起了头,忍不住地凑热闹,几分试探几分真。 “对啊,裴大人,你可有喜欢的姑娘?你要没有的话,我给你介绍一个……“ “有了。”一直没说话的裴司南突然说道:“早就有了。” “哦,是哪个名门闺秀啊?” 名门闺秀? 想着这四个字,裴司南缓缓地笑了,“非也,她出身普通,在裴某的心里,却是独一无二的。” 众人闻言,纷纷唏嘘。 原来看似沉稳温雅的裴大人是个痴情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