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温度还不适合育苗,等过年应该差不多了。棉花种子顶土能力差,所以我的建议是育苗后再移栽。”
乔父点头,“这确实是个更好的办法。”
“还有,我建议现在就能在棉花地里深耕埋入肥料。棉花的生长过程长,需要肥料的支撑,若是基肥不够,后期不好补救。”
乔父见白若笙说得头头是道的,就放心地留下棉花种子,转而回去了,年底了,生产队的也该把账算一算了。
生产队点着煤油灯,加班加点的,终于把下半年的账给算了出来。
乔父一看最后的数据,脸色就不好看,跟钱两年比,数字差得太大了。
四队的账务是公开的,分钱的时候,也不是没社员有意见,然而对着账册一样样数下来,发现今年还能拿到钱没倒贴,已经是非常幸运了。
乔佳月没有准备信衣裳,还有一身八成新的衣服能穿,乔小凤做的那双还没怎么穿过,凑合一下,一身穿着就出来了。
今年能有八成新的衣服穿就不错了,新衣服,布票就那点,僧多粥少的,哪里够分?
因为过年比较晚,初一就在雨水节气的前两天,而这雨从过年前就开始下了。
山上一旦下雨,就非常的阴冷潮湿。乔父特地去看过楚立仁几人,又给了他们不少的稻草垫子还有两床的破被子。
不管怎样,都得把这个天气给熬过去。
等乔父安排好生产队的所有事情后,就开始吃年夜饭了。
今年是乔佳月家年夜饭肉菜最少的一年。
兄妹几人并没什么意见,他们家平时都克制着吃食,实在不敢超出其他人家太多。
毕竟吃得好,这身体变化就大,太显眼了,这年头能吃得白白胖胖的,那只有城里人才有这个可能,人数更是屈指可数。
一些小孩子见今年过年都没啥好吃,比前两年要少,难免要哭闹,就少不得要被一顿打。
而老人们闲暇之余,也忍不住谈那三年的不容易,谈解放前的饥荒,这些过去的事说多少年都不厌烦。
新的一年新的开始,即使天气再不好,拜年也是不能落下的。
乔佳月去拜年的时候,给许多人都施加了祝福之光。
她衷心地祝愿:在这场运动中,知识分子们都能够平安无事,卧薪尝胆等待春天的到来。
云咒她隔一段时间就会施加一次,但愿有更多人能熬下来,云咒毕竟也不是万能的,无法掌控着一个人的行为。
若是系统的力量能那么强,历史的进程早就被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