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碍眼,别挡道。
现在居然有脸说接他回去?当他是什么?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
苏白眼神冰冷。
柯谟察觉到他压抑的翻涌情绪,微拧眉,在一旁握了握他的手。
淡漠眯眸对那男人道:“叔叔,自说自话也要有个限度吧?”
柯谟的母亲倏地紧张绷起,似是怕惹恼了那男人,连忙走过来扯了扯柯谟衣袖,低低道:“大人说话小孩子插什么话,过来。”
柯谟看了眼善良却容易退缩的父母,抿唇,挣开母亲的手反倒安抚地轻拍了拍,眼神是不会轻易改变的持重。
随即转向面色已不太好看的男人,柯谟淡然平静,学着男人的口吻道:“回去就别想了,您要是担心后继无人,可以提前立份遗嘱?”
苏白抿唇看他,指尖轻握了握他,和小时候的任何一次一样。
男人闻言,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没料到这么个沉稳的男孩子一开口竟然咒他死,男人堪堪反应过来后,微地气笑,轻视道:“护短,不错,不过小朋友你好像搞错了,监护权学了么?”
柯谟安静地看着他,几秒。
看得男人眉头都不自在皱起后,柯谟才无波无澜开口:“学了,可能比叔叔你懂得要多点。”
接着不等面露不虞的男人开口,他又低眸,极其冷静道:“真懂的话,不应该清楚自己早就不配当这个父亲了吗?”
各种意义上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