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云流水的一笔落下，司寇慕月这才将手中的笔搁置到了笔搁中，抬眸望向声音出处。 只见透过窗的暖阳成点落到读书女子的身上，打下大片的剪影，使本就青春洋溢的女子多了几分温婉与柔和。 “那都是闺中旧物了，怎么？你也喜欢？” 女子被惊艳到了几秒，但随即司寇慕月收回目光，侧目寻思着这个问题，开口轻声回复道。 “娘娘还会跳舞？” 顾囡囡听到这么一句话，眼睛一亮，迫不及待的追问了这么一句。 受到老本行的影响，她对这些东西本就分外敏感，现在看到书上记录女子跳舞的姿态。 当下来了兴趣，急切了追问了一句。 司寇慕月看到女子这么兴奋的目光，美眸中闪过了一丝探究。 这女子本就对这种条条框框的东西毫无兴趣，除了学习必要的认字。 其余她那些书柜中的书，顾囡囡基本都是大致翻了翻就放回去了。 她还真的没见过眼前女子突然会对这么一本寥寥几笔记录舞蹈的书感兴趣。 “没什么，就是入宫前家里人凑钱让我……奴婢去了舞坊，一无是处的奴婢难得学会了一项技能，自然对这种格外关注。” 顾囡囡听到这么一句提问，抬眸恰好撞进了司寇慕月略带探究的目光。 心底沉了沉，收敛了几分喜悦，规规矩矩的开口回复道。 “无妨，好奇随便问问。” “说了多少次了，叫我慕月便好，也别自称奴婢了，在自己这儿，随意便好。” 司寇慕月望见顾囡囡眼底一闪而过的警惕，也意识到自己确实失态了。 似是想抚平一瞬间的尴尬一般，纤手抚平那微乎其微的褶皱，明智的转移了话题。 “哦……这不是记不住吗……” 顾囡囡听到话题扭转，悬着的心放下了几分，当下吐了吐舌头顺着台阶而下回复道。 “唉，你啊……” 司寇慕月佯装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伸手取放在笔搁上的毛笔，望着逐渐干透的纸张，抬笔直接往上面补了一笔。 “娘娘……慕月，我来给你磨墨吧。” 顾囡囡看到周围凝固的环境随着女子几个细微的动作瞬间化解。 当下也不再追究之前的话题，放回了书，一脸装作献媚的跑到司寇慕月身边。 “娘娘……你画了什么呀？我那么机智一个人怎么就看不懂了呢？” 顾囡囡一双黑眸无辜的望着那张宣纸，打量着纸上毫无章法的两笔，歪着头一脸天真的开口反问了一句。 也幸好，她这具身体最多也就十五岁左右的样子。 卖萌对她这么一个有着二十多岁灵魂的老阿姨来说……丝毫不内疚，甚至还有点觉得手到擒来。 果不其然，司寇慕月被顾囡囡这么一句古灵精怪的语气逗的掩唇浅笑。 “既然觉得变扭，那还是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倒是我的错，太强迫你了。” “但这幅画本就是无心之举，这两条线我也不知道画了什么，只是突然恰想画画了而已。” 紧接着，司寇慕月望着被刚刚那个插曲打乱的画，低声顿了顿，后回复了顾囡囡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