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头上拔毛,这不是作死吗。 于是千言万语之中,顾囡囡终是脱口而出:“……嗯。” 萧轩暮看着怀中女子柔柔的回了这么一句,本就紧蹙的眉更是拧了拧。 不过转念一想,以前那么爱哭的小狐狸现在坚强了不少,还是让他挺欣慰的。 男人略有些僵硬的声音启口:“忍一忍。” 顾囡囡缩在男人坚硬的胸膛里,点了点头,再无多说什么。 她也想哭啊,可一想,即使哭了也无人管她啊,那还不如自己撑过来。 只是司寇慕月那边现在还没回去,怕是不好交代了。 第一次,顾囡囡感到了一股挫败感,这当人还不如当狐狸呢,还能撒个娇什么的。 唉—— 越想越悲凉,加上伤口血流过多,所幸她头一歪,昏了过去。 男人加快了步伐,阔步越过门槛,直接将顾囡囡放在偏殿的床上。 看着身后紧随而至的太医,男人冷哼一下,让开了位置。 常德真的委屈,上次让他医治狐狸感冒,现在让他处理外伤。 他一个堂堂中医,让他包扎伤口,容易吗他? 只是无奈,整个太医院就他行医年龄最长,皇上身边的人出事不找他找谁。 随着萧轩暮一阵冷哼,常德抖了抖,直接上前将纱布搭在女子手腕上一层把脉。 萧轩暮看着常德的动作,浑身戾气越来越重。 伤了肩膀,把什么脉? 只是终究,男人还是未开口,站在一旁居高临下望着常德的一举一动。 常德看着顾囡囡的面纱,面纱朦朦胧胧将女子的样貌遮住,他又瞥了一眼顾囡囡的肩伤,一时有些踌躇。 这个女子对于身旁这个站立男子究竟是什么身份,他弄不清就不敢轻易脱这女子衣服。 他是没关系,当医者看这种还少吗? 但他们君王亲自抱过的女人,要是他看见了不该看的,那不是要他的命吗。 好歹他虽然年迈,但也是个男人啊,皇上心仪的女子要是被另一个看去了身子。 那还不是要弄死他的节奏?! “陛下……这……” 萧轩暮站在常德的身侧听闻这句话,不耐侧目望向常德询问。 感受到那不善的目光,常德咽了口口水,大着胆子继续提问。 “这伤口在肩膀上,距离女子的……有点近……” 听着常德欲言又止的话,萧轩暮听得透彻,沉声两字:“上药。” “啊?这……是。” 常德颤颤巍巍的放下药箱,刚想凑上床上的衣襟,须臾,头上突然炸开一阵声响。 “滚。” 男人有些焦躁的望着常德的动作,终是在即将碰上女子衣扣时爆发,一字就把本就心惊胆战的常德吓的不清。 萧轩暮压下心头无名的怒气,略沙哑的声音再次脱口而出:“留下药,出去。” “是是是。” 常德听完这句,好似解放了一样,急忙将药箱几瓶药取出,一一讲明效果后起身离开。 这个地方呆不得呆不得,唉,现在他就盼着早日告老还乡了。 自家君主受伤的次数屈指可数,而且也轮不到他来治疗,本以为是份轻松的差事,但奈何……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