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男人这次直接冷哼一声，朝顾囡囡命令道。 “嗷？”干什么？ 顾囡囡皱眉，歪头反问。 今天早上她就觉得这个男人行为处事怪怪的，但又说不出到底哪里奇怪。 不过男人嘛，总有那么几天是扑朔迷离的。 正常，正常。 “过来学字。”男人不含感情的望了一眼顾囡囡，沉声开口。 “嗷？” 顾囡囡呆住，等等，这男人说什么？ “过来学认字，别让朕重复第三遍。”男人望向顾囡囡那双黑眸，不知又想到了什么，语气沉了三分。 行行行，过去就过去，不过教一只狐狸认字…… 这魔头认真的？ 顾囡囡发誓，她是第一次看见这魔头书桌上除了奏折和书还有别的东西。 而且还是一副字帖。 “嗷？”你认真的？ 扫了眼探头探脑再三确认的顾囡囡，萧轩暮冷哼一声，三言两语的扣下了顾囡囡的三餐。 “学不会，就等学会了再吃饭。” “嗷嗷嗷？！”你是恶魔吧？！ 秉承着人是铁饭是钢，一餐不吃饿得慌的顾囡囡当场炸毛，努力试图为自己博取点利息。 “那就来练字。” 男人将眼前小东西的情况尽收眼底，扯了扯薄唇，一把揪起顾囡囡后颈放在身前。 还未等身前小东西缓过劲，直接拿过一叠字帖。 懵|逼的顾囡囡：？？？ 事实证明，她的好日子确实到头了，看着纸上扭扭曲曲如蚯蚓拼成的字。 顾囡囡非常有骨气的扭过头……看到萧轩暮那张冷面后垂下头认命的学字。 男人带磁性的声音朗朗上口的念着字帖上的字，念到哪儿还抓着顾囡囡爪子指到哪儿。 “……” 曾经九年义务教育，还要高中三年大学四年，她好不容易脱离苦海。 让她学习，做梦。 全程，顾囡囡盯着字帖上的字，思绪早已被窗外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吸引。 狐生啊，凄凄惨惨戚戚，还不如做只自由自在的鸟好。 “曲北，去把窗外的鸟全部射杀。” 男人声音微顿，看着身前狐狸不停的望向窗外只一眼就猜出了顾囡囡心中所想。 “……”算了，当鸟也不好。 看着窗外一道身影闪过，树上的鸟被袖剑射杀，顾囡囡收回了念头，强打起精神继续学习。 奈何这桌上的字帖催眠的功效确实很好，加上身后男人这冷淡无奇的声音，立夏下午阵阵困意袭来。 顾囡囡强打起精神，看着桌上的字帖上如毛毛虫般的字渐渐模糊，然后投入周公的怀抱。 萧轩暮看着恍恍惚惚的顾囡囡面色越来越沉。 但还是在她倒下之时及时用手扶了一把。 当狐狸不好好学字，到时候当人……呵。 一时间，男人越想越觉得压力大，修长的手揉了揉突突跳的太阳穴。 不知怎的，男人脑海中突然想到拍卖场那一幕，周身寒气增剧。 他就应该挖了那太虚的眼睛。 萧轩暮抱起熟睡的顾囡囡略带温柔放在膝上，收起字帖，拿起旁侧奏折批阅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