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孙骆涯曾偶尔掀开帘子一角,偷眼瞧去那间茶肆,只见到茶肆老翁与他的老伴两人,此刻正坐在一起,肩靠着肩。
茶肆老翁一下一下,替老妪剥去凉透了的茶叶蛋的蛋壳,剥去一半,递给了身边的老妪,老妪接过后朝老翁眯眼笑了笑,也未开口言语什么,只是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茶叶蛋。
老妪曾与他说,茶肆老翁最喜欢吃她煮的茶叶蛋,可在孙骆涯看来,茶肆老妪又何尝不是最喜欢吃老翁亲手剥去蛋壳的茶叶蛋呢?
马车不断前行,茶肆里的那副温馨画面逐渐倒退远去,孙骆涯放下帘子,双手插袖。
曾几何时,也有人亲手剥去一半茶叶蛋的蛋壳,递于他。
而每当他问起你为什么不吃的时候,她也总是笑着摇摇头。
逝者如斯。
孙骆涯兀自闭上眼,闻着逐渐淡去的茶叶芬香,开始呼吸吐纳。
没过多久,他突然闻到了一股栀子花的香气。
只不过他没多想,一心想着将这篇呼吸法门习练一遍之后再做计较。
只是下一瞬间,他就感觉到自己的大腿一沉,紧接着有什么软软的东西贴在了他的嘴巴上,鼻息间的栀子花香气比之先前要更加浓郁。
孙骆涯蓦然睁开眼,只见到了一双好看的、乌黑亮丽的眼睛。
那对眼睛的主人在见到突然睁开的桃花眼后,仿佛这才明白过来她自己的举动有着多么的荒唐和疯狂。
她的身体立即向后仰去,接着就从那人的大腿上站起,接连向后退走了几步。
孙骆涯一脸错愕地望着那名两腮桃红的白衣少女,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一名少女给强吻了……
估摸着白衣少女方才也是一时热血冲昏了头脑,这才做出了如此疯狂的举动,等到现在冷静下来,再见到那名男子正盯着自己的身子看,她这会儿只觉着自己的脸蛋儿火烧的厉害,烫烫的。
她羞涩地低下头,就那么直愣愣的站着。
因为个子矮,所以也不会担心头顶会碰上车顶。
良久,孙骆涯觉着少女就那么干站着也挺累的,就出声让她坐下。
少女就真的坐下了。
然后孙骆涯看她要往自己的大腿上坐,就喟叹一声,让她坐回绣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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