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也不管袁明月是否听懂,直接将手插进胸前一处大伤口,从里面掏出一块核桃般大小软儒物件,沾着血迹,袁明月也只看了个大概。便被他掐着脖子,灌了下去。
感觉有个清凉东西滑过喉咙,袁明月急忙掐着脖子吐,却只吐了一地的苦水。那人却仿佛突然抽光了所有的力气,气若游丝的说道:“属下……咳……咳……见过令主!”
接连遭受变故,袁明月此时已经意识迟钝,下意识的听着他说话。
“大人说……咳……,不要相信……任何人,别让人知道,咳咳……你是令……咳……主!……至亲亦不可……信,”每张一次嘴,口边便有鲜血不断涌出来,袁明月知道,他要死了。
“居离院……有……千千结……咳……”见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袁明月也顾不得害怕了,跪坐在地上,紧紧的抓着他的手,哭着道:“你说什么啊!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啊!”
“刺心散!”那人吼出这三个字,仿佛用尽了此生最后的力气,声音便戛然而止。
他双眼圆睁,到处都是血,他的身上,地上,袁明月的手上,脸上,全部都是血迹,袁明月第一次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人死在了自己的面前,以如此血腥惨烈的方式,袁明月吓肝胆俱裂,一声尖叫,晕了过去。
外面袁海氏听了,快步回到了袁仕迁屋里,珍珠被派去请许大夫还未回来,身边竟然只有一个玲珑。玲珑听到袁明月惊呼声,赶忙冲进去,袁海氏的人见没人发话,便也没拦着。
玲珑一进来,便见袁明月倒在地上。连忙招呼着众人将人抬上花厅塌上安置好,又连忙遣了个小丫鬟,去居离院唤芍药过来。
袁海氏到正屋里时,许世芳已经来了,正与之前的大夫,一起商量着伤情。也是因为要就近照顾袁明月待产事宜,因此大夫也住的不远。按说擅长孕期大夫,对外伤等症并不精通,但此事,偏是天无绝人之路,让袁明月歪打正着。
许世芳道:“老夫人,袁大人伤势垂危,我等确无治病之法。”袁海氏本来就对这个大夫没有抱太大希望,但也更焦灼。
“但是,老夫有一家传丸药,有吊命之效果,可以保袁大人有更多的时间,寻访名医!”
袁海氏一听,觉得不得已的时候,这也是能救命的法子,便道:“那就有劳许大夫了。”
约莫过么些时辰,去许世芳家中取药的人,与袁崇海一起回来了。
“祖母,刘院使到了。”
“院使,我的儿子,有劳你了。”袁海氏忍住哭腔道,看着自己独子成了这幅模样,让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太太如何承受的了。
待他诊治之后,袁崇海连忙问道:“刘大人,我父亲如何了?”
刘院使沉吟良久,太医素来谨慎,措词避讳,袁海氏见了道:“院使无须避讳,直说便是,老身承受的起。”
“以我所见,袁大人是有中毒之象。但究竟是何种毒,我还看不出来,得再请院正,当下续命要紧。”刚准备开方子,便见有人拿药进来,拿来一看,正是续命良药,忙让人给他服下。
袁崇海趁这个空档,才见戚君梅神色困顿,精神疲惫,挺着八个月的肚子,让人看着都心疼。袁海氏见了,便让她回去歇着,戚君梅推说不用,袁海氏便言:“回去吧!别有个好歹,更忙不过来。”
话已至此,戚君梅便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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