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分堂时日最久,执掌人事名册。若有本宗弟子牵涉其中,亦或有亲属参与贪腐,你以为该如何处理?”
“禀堂主,身为本宗弟子,执法犯法应严惩不贷!亲属涉案,罪加一等,待属下查明情况,即刻请示堂主处理!”
“好......”
景华微微颔首,缓缓说道:“......本堂也给你交个底。除涉案宗门弟子押回问道峰外,闲杂人等不必浪费时间,查明后直接就地正法、以儆效尤!”
董玉良身子一颤,垂头道:“是!”
“啪啪......”
景华拍拍双手,站直身躯。厅堂内林骅衣、冯宝等不敢再座,倏地从椅子上窜起。
“好了......景某远道而来,身子有些乏了。晚上的接风酒宴照旧,咱们不醉不归。眼下诸位可以先行商议,怎么把宗门谕旨落到实处......”
一边说,景华一边走到门边。
“......哦,大伙儿不必送了,景某认识地方。对了,方才我们聊天的功夫,‘理宗院’几个同门已先行出动,请城中几位‘大善人’去喝茶。他们管他们谈,你们不用再理会......”
六名管事沉默无语,目送景堂主离开。过了良久,冯宝忍不住出声道:“董管事、李管事,这......这......”
“唉......”
董玉良长叹一声,转头苦笑道:“......我一直没想明白,郝老堂主为何走得如此洒脱。他殚精竭力、付出良多,眼看刚有些起色,宗门谕旨一下,郝老便直接离开定甲城,躲到‘依山镇’去。我们屡次相邀,他甚至不肯回来相见......”
李樵杉肃然道:“不错。如今看来,他早知门内贪腐严重,只是碍于交情没有开口,专等景堂主前来处理......”
林骅衣摇头道:“不是没开口......郝老曾数次暗示,门下弟子、亲眷胆大妄为,让我们严加管束。不过.......不过......”
董玉良接口道:“不过我们碍于情面,没有当机立断。结果引来宗门震怒,要说起来,是我们连累了郝老......”
“哼!”
“哼!”
童威、童军冷笑一声,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