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村民们的话说,张氏一族没有孬种,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不需要他人搀扶。
所以,没有人去扶一把二狗,二狗也算条汉子,驾着双拐勉强能跟上队伍,脸上密密麻麻的都是黄豆粒大小的汗珠。
张一鸣于心不忍,关切道:
“狗子,还能不能坚持住?撑不住的话我把马让给你?”
二狗激动了,人间自有真情在,看来这个张一鸣还是有人性的,二狗礼节性的推脱道:
“哎呀,一鸣兄弟,不用啊?还是你骑马吧?”
“嗯,这样也好,狗子,身残志坚,好样的,以后跟着我好好干,保你发家致富奔小康。”
二狗愣了,自己只是谦让一下,这个张一鸣怎么还当真了?这可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
狗嘴真贱,二狗真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早知道就直接答应了,二狗多么希望接下来,张一鸣还能再礼让自己一次,可惜,张一鸣并没有这么做。
反而在精神和肉体上不停的打击二狗:
“狗子,县府不比村里,可不能像大黑似的找个树根就撒尿,走在大街上,不能随地吐痰,不要挠屁股,更不能挠你的“二哥”,不要老盯着大姑娘小媳妇的臀和小兔子看,更不能上去乱摸,不然会被打死的,而且死的很惨!”
“二哥?二哥是谁?臀和小兔子又是什么?”
“呃,二哥就是你撒尿的那玩意,臀就是就是屁股,小兔子就是胸脯!”
“那,那,那俺偷偷的看,不被他们发现,总行了吧?”
“你去问问小翠吧?”
“啊,不用,俺就是随口一说,俺只要小翠就够了!”
这也不让看,那也不让摸,那自己还能干啥?二狗郁闷的想吐血!
张一鸣语不惊人死不休道:
“唉,老张也真是的,伤筋动骨一百天,我得白养你三个月,吃喝拉撒睡得花不少银钱呢,亲兄弟明算账,说好了,这三个月没有工钱!”
这特么简直比老爷张士贵还狠?还让不让人活了。
“还有,狗子,你这三个月的伙食费,住宿费从以后的工钱里扣!”
二狗早已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