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渊的酒顿时醒了三分,强行爬起来,用手指着张一鸣的鼻子,气呼呼道:
“张一鸣,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居然引诱老师喝花酒?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老师,真是岂有此理?非要把老朽一生的清誉毁了不成,马上停车,老朽要下去,出了文华院,你去哪里,老朽无权过问,但老朽死也不会去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
“嘿嘿,老师,您别生气,咱去不是做那龌龊之事,而是要去救人!”
“救人?谁?”
“何凝香!”
“何凝香?何凝香是谁?怎么听着有点耳熟?”
“老师,何姑娘虽然身在青楼,但就像一朵荷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难能可贵的是拥有旷世才华,出口成章,精通音律……。”
“嗯,好一个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好,好词啊,那她还做出过什么词啊?”
张一鸣首先向诛天神明和阎王爷忏悔了一番,随后把那首赠予何凝香的《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吟诵出来。
柳如渊不禁拍案叫绝。
随后揉揉脑袋,有些为难道:
“一鸣啊,毋庸置疑,这个何凝香有才,有大才,如果能入我文学院,必将大放异彩,可是,她身处青楼,又是官窑,我这个糟老头子如何救她?替她赎身就算了,就是把文学院卖了也赎不起,你不是穷的就剩下银子了吗?把她赎出来不就得了?”
“唉,老师,实不相瞒,其实我曾有过这个想法,但是何凝香的父亲得罪过丞相宇文化及,何姑娘是戴罪之身,无法替其赎身,学生只好出银子暂时买下她三年的接客时间,倒也相安无事,可是今日,有一个人非要指名点姓要何姑娘接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所以,学生才想到老师!”
“那人是谁?”
“李建成!”
“什么?李建成?小渊子的长子!”
“嗯,就是这头畜牲,据说今天把的场都包了!”
“混账东西,走,还反了他了,看老朽怎么收拾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