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大概是上天派来破坏所有美好的。
司礼监回来后,温茶喝完一盅雪梨羹,总算好了点。
“以后这种事,我希望你提前同我说一声。”
司礼监接过小盅,面无颜色的坐在她身边,垂下高傲的脑袋,低声道:“没有下次。”
他没解释之前的事,也没为自己开脱,甚至在纵容她的坏脾气。
温茶心里其实有数。
司礼监大概把自己十八辈祖宗都给摸清楚了,想在成亲前让她摆脱极品爹娘,无牵无挂的嫁人。
他总是先斩后奏,以绝后患,然而她却不想顶着这副身体,和原主爹娘撕破脸皮。
她的计划里没有这一出,甚至没有出现过原主父母。
虽然,在不久的将来他们恐怕也会因为没有月奉拿,而找上来。
大概是受她影响,司礼监一下午的心情都很不好,看卷轴看着看着就开始低气压。
温茶窝在椅子上,偶尔回头看他一眼,见他浑身阴鸷,做事静不下心的样子,余光扫过外面厚厚的积雪,心下一动。
“你若闲不下来,去外头给我堆个雪人。”
司礼监眼神一动,丢下卷轴,什么话也没说的就出去了。
温茶看他迫不及待的样子,吸吸鼻子,继续看画册。
等看完手里的故事,外面天色开始发暗。
婢女在屋门口说是周大娘已经把饭菜做好了。
温茶起身去院子里转了一圈,在住的厢房前找到了给雪人装鼻子的司礼监。
风雪稍霁,远远望去,他穿的有些薄,看起来分外萧瑟,温茶吩咐婢女给他取了件大氅,慢慢的走过去搭在了他肩上。
司礼监回眸,面上很平静,温茶转过身替他把大氅穿好,拉住他冰凉的手,“怎么不多件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