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法曰风吹幡动,试问客官,是风动,还是蕃动?”
话音未落,温茶忍不住看了一眼身边的司礼监,司礼监面不改色的由她看,偏头淡淡的问了声:“知道谜底吗?”
温茶摇摇头,她就一没上过学堂的小宫女,一问三不知,哪里去知道这种谜底啊?
似乎看出她的窘境,司礼监的唇角扬了一下,仅仅只是一瞬,他恢复平日的冰冷,侧目对小贩冷淡的说了两个字。
话音未落温茶愣住了,边上小贩的眼睛却亮起来,连忙把手里的花灯递给他,赞叹道:“这位客官,您真是好眼力,这花灯可是我们这里极有寓意的一盏灯,虽说只是个兔子灯,不过我见您和您身边的姑娘十分般配,这灯呀,就当是我给你们二位的祝福了。”
小二话说的喜气洋洋,一时间引起周围人一阵掌声。
温茶却是听不见了。
她如遭雷击的愣在原地,感觉自己错过了什么至关重要的环节。
司礼监对小二微微颔首,将花灯取过来,放在了她的手心里。
灯谜就在兔子灯的侧面,用毛笔字写着,谜底,在灯谜的下方,看得很清楚。
可温茶已经没眼去看谜底了,她觉得自己好像眼瞎了。
司礼监脸上没有丝毫不对,他似乎不在乎这些俗礼,仍旧不紧不慢的拉着她的手。
温茶有一刻想把他的手甩掉。
司礼监发现了她的不对,低声问了句:“怎么了?”
温茶手指微微一动,很想说,能不牵手吗?
就是铁打的朋友,也要分性别。
虽然司礼监只是个宦官。
但她心里有股不祥的预感,这种事情超出想象的感觉,非常不妙。
她没表现出来,只胡乱诌出个理由:“我想去放河灯。”
司礼监闻言,回头看了一眼贩卖河灯的地方,把她带到河岸边的一颗光秃秃的柳树下,淡声道:“在这里等我。”
他拎着路上买的一大包零食,转身走向了卖河灯的小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