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郁冷眼看着他,眼底没有一丝感,“我应该感谢你,你看看,如果不是你,我又怎么会知道,她原来这么在乎我,你看,她就在外面,她为我来了。”
她是这么的珍重他。
“你这个疯子!”张一鸣不断的向后退,后背贴在窗户上,“我要告诉方茶,我要告诉她,让你一辈子不能和她在一起!”
江郁眼角微弯,露出一个凉凉的笑容,“你为什么要告诉她呢?让她永远都这么喜欢我,不好吗?”
他抬起脚,一脚踢在了张一鸣上,张一鸣痛的鼻涕眼泪全都流了出来,看向江郁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魔鬼。
从休息室开始,江郁就一直在反算计他,他那么聪明谨慎的一个人,又怎么会轻易被他绑架?
“我非常讨厌你和她说话的样子,”江郁不紧不慢的说:“你每次说话,总让我想起一些不好的事,你为什么总是要惹怒我呢?我明明不想这样的。”
“我错了!我错了!”张一鸣被他吓得跪在地上,“警方已经来了,你放过我,我愿意坐牢!”
“晚了。”江郁扬眉一笑,脚落在他背后的窗户上,陈旧的窗户像是受到了什么巨大的撞击,应声支离破碎,露出一个巨大的,如同野兽一般的嘴来。
“永别了。”他轻轻一推,张一鸣就像是失翅的鸟,从四楼的窗台,轻而易举的摔了下去。
重物砸在地上的声音很清晰,张一鸣头部着地,甚至连颤抖的机会都没有,就干干脆脆的咽了气,鲜血浸染了地下的土壤,空气里的腥气让人毛骨悚然。
“江郁!”温茶跑上四楼,看到男孩一脸仓皇的站在空dang)dang)的房间里,一脸干涸的血迹,心痛的走上前,“你怎么样?你头晕不晕?”
“茶茶……”江郁叫了她一声,慌乱而惶恐的看着自己手里的枪,那双灵动的眼睛里浸满茫然和无措,“我好像,我好像杀人了……”
“没有,你没有。”温茶用手帕擦了擦他额头上的脏污,“你这是正当防卫,你不会有事的。”
“这样啊。”江郁勉强笑了笑,一头栽在她怀里,晕了过去。
江郁醒过来在医院,头上的伤口已经处理过了,温茶坐在边处理文件,听见声音,放下手里的东西扶他靠在枕头上,“感觉怎么样,头疼吗?”
江郁摇摇头,“就是有些头晕。”
“医生说你有点脑震dang),多休息几天就好了。”
她把保温盒里的汤取出来喂他,“早上圆圆来过了,她现在在上课,下午会再过来的。”
“嗯。”江郁就着她的手喝了几口汤,迟疑道:“张一鸣……”
“死了。”温茶淡淡的说:“当场就没命了,警方查出他还有几起陈年命案,就算现在不死,以后也会判死罪,他是罪有应得。”
“那我……”
“你没事,”温茶把汤碗塞到他手里,“张一鸣想杀人灭口,你和他争执他才坠楼的,你是自我防卫,他的死跟你没关系,到时候去警局做个笔录就好了。”
“嗯。”江郁扬眉笑了笑,好奇的问道:“张一鸣说的那三个亿,你准备了吗?”
“当然。”温茶道:“我是两手准备,要是能让警方解救你,那当然是最好,如果不能,我会让他带着三个亿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