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重熙道:“话不投机半句多,我还是早些回去睡觉的好,您什么时候想通了愿意让我离开,派人把解药送来即可。”
说罢就想站起身离开此处。
“慢着!”左楚钰也生气了。
司徒家的那个小丫头究竟给重熙灌了什么迷魂药,竟让他连自己这个嫡亲祖母的话毒听不进去!
赵重熙抬眼看着她:“皇祖母与其白浪费体力破坏我的婚事,不如同我说一说其中的缘由。
司徒家与皇祖母从前究竟有什么仇怨,以至于让您这般敌视,甚至一直不停算计?”
左楚钰道:“重熙太小瞧你皇祖母了。如果只是我个人的缘故,无论司徒家从前做过怎么事,只要他们肯效忠大宋,我绝不会与他们计较。
可司徒家与我左家乃是世仇,我如何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家的姑娘做我的孙媳妇?
当然,我更无法容忍他们家的姑娘做大宋的皇后!”
“世仇?”赵重熙眯着眼睛看着左楚钰,显然并不是很相信她的话。
司徒家是燕国顶级勋贵,左家虽然富可敌国,却只是商户。
而且司徒家住在燕京,左家却世代久居渭州。
这样的两家人可谓风马牛不相及,要如何才能结下那么大的仇怨?
左楚钰叹道:“这些事情说来话就长了,你真的想听?”
赵重熙点点头。
虽然他根本不在乎那所谓的世仇,但并不妨碍他听一听这其中的缘由。
左楚钰道:“这件事要从大燕开国的时候说起了。
那时中原的局势远比如今还要混乱。
左家的先祖当年也曾想过自立为王,与群雄一起逐鹿中原。
然而,他们终究未能实现夙愿,最终只能投靠了慕容家。”
赵重熙道:“成王败寇,燕国的太祖皇帝没有赶尽杀绝,甚至还能容左家成为‘左半城’,已是难能可贵了。”
左楚钰冷笑道:“燕国太祖皇帝的确有容人之量,若非第一代成国公司徒炯阻拦,他甚至愿意给左家一个世袭的侯爵。
那样左家也能入司徒家一般,成为大燕的开国勋贵!”
赵重熙不以为意道:“不过是一个爵位,听起来好听一点而已,论富贵哪里及得上‘左半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