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再不明白眼前场景,听着这一直从容不迫游刃有余的炎族遗裔此刻的气急败坏。
都不难看出事态有多紧张了。
献祭……
雷冥五将都愣住了,泪水是不由自主地就从眼眶里滚落出来的。
她在用她的方式,救临渊。
不是对祈言妥协,不是甘愿受制于长老殿。
她在用她的命,救临渊。她用自己的生命用自己的一切作为基石,让临渊能走得更远更稳更辽阔。
可是……真的可能吗?雷冥五将们心中不由得都这么想着,真的……可能吗?
临渊真的可能在没有她的世界里,踽踽独行?
君卿若口中很快就涌出了血来,很疼。
她不知道会是这样的疼,就像是……曾经继承青莲火时的疼痛一样,但那时候大部分的痛苦都被临渊引走了被他承受了。
原来竟是这样的疼。
并且很快,仿佛就比那还要疼了,很多倍。
所有的痛感似乎都被放大了,疼痛仿佛是从四肢百骸每一条神经每一个细胞里迸发出来的。
她甚至就连喊都喊不出来,好像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奇异的状态。
铺天盖地的疼痛,使得感官仿佛变慢了。
使得她整个人仿佛游离在了躯体之外,也不知道是什么自我保护机制,她像是在看着自己受苦,但这痛苦又分明真真切切地传递到自己的意识里。
君卿若艰难地睁着眼,她不想闭上眼,不想漏看哪怕一点。
能多看一眼也好啊。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身上那密布的深黑色咒纹,颜色在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