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母和宁小野给汪秋月换上了寿衣,等了半个小时左右,棺材便到了陆家。 虽依照老太太要求不举行葬礼,但今晚还是要守灵的。 陆母因为哭的很伤心,一度昏厥了过去。 陆父安抚她的情绪。 而陆南扉的大哥陆南峥因为发烧在挂针。 所以晚上守夜的是陆南扉和宁小野。 正当宁小野跪坐在蒲团上叠金元宝的时候,江御行一袭黑色大衣过来了。 “怎么都不对我讲?”他的语气中带有责备。 宁小野懊恼,声音沙哑,“一时忙的给忘了。” 他在她身旁跪坐下,跟她一起叠。 叠好后,她说,“我今晚得守夜,你回去休息吧。” “我跟你一起。” 她看他神色疲惫,“明早你再过来,没事的。” 江御行坚持道,“我不困的。” 对面的陆南扉说道,“幺妹,既然妹夫这么有心,你就给他个表现的机会。” 江御行握住宁小野的手,“这是应该的,不是在表现什么,个别人不要以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 陆南扉不接他的话,而是询问宁小野,“你要吃夜宵么?” “吃不下。” “这么冷的天,晚上喝点热的暖暖身子。”他从蒲团上站起,“等着,我去给你弄来。” “不用你费心了。”江御行对出门的陆南扉喊道,“我会让人送来热粥的。” 一旁的宁小野用手指戳其胳膊,“你跟他较什么劲呢?” “我就是看不惯他对你献殷勤,他对你别有目的。” “你是不是想多了?” 他认真严肃的告诉她,“不要随便怀疑一个男人的直觉。” 宁小野:也不要随便怀疑一个男人乱吃飞醋的能力。 半个小时后,她的面前摆了两个保温饭盒。 一个是红枣白米粥,一个是红豆黑米粥。 其中前者是陆南扉让厨房做的,后者是兰亭山庄送来的。 两人都看着她,看她先喝哪一份。 “你们俩不喝么?” 两人同时摇头。 一向果断的宁小野第一次出现了选择困难症。 先喝红枣白米粥,江御行肯定不高兴。 先喝红豆黑米粥,陆南扉肯定也不高兴。 于是,她一手拿了一个勺子,“我一起喝哈。” 两个勺子同时放在嘴边,这画面多了几分滑稽。 两个男人均没有意见。 两饭盒粥她各喝了一小半,身子果然暖和了许多。 但尽管如此,陆南扉还是给她拿了个后毯子让她披着。 江御行把自己的黑色大衣脱掉披在了宁小野身上,自己裹了毯子。 陆南扉赏赐他一个白眼,“江御行,你无不无聊?” “你说什么?” “我说你无不无聊?!” “你再说一遍,我没听见。” 陆南扉气得哼了一声,不理他了。 宁小野全程装作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没听到。 到了凌晨两点多,她困的不行,跪坐在那里眼皮子沉的要命。 江御行换了个坐姿,强行让她歪着身子躺在他的腿上,“睡会吧,别强撑。” “太困了,那我眯一会儿。”她闭上眼睛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