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冥绝脸上满是雨水,可慕长亭却看的清晰,有几滴却是从夜冥绝的眼中流出来的,他哭了! 除了妹妹当初被原轻尘刺伤故去之时,慕长亭便从未见过夜冥绝流泪,这到底是怎么了? “夜冥绝,你…你怎么了?” 慕长亭声音轻颤着,神情更是少有的慌色。 他与夜冥绝相识已久,若非发生天大的事情,又怎会这个样子? 直觉告诉他,这件事定然是和他妹妹有关。 夜冥绝突然闭上了眼睛,只问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是不是抢了别人的东西,终归会守不住?” 慕长亭愣住,片刻后才琢磨过来,他眉心微沉拉着夜冥绝的胳膊将他带到了屋子去。 …… 慕攸宁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酸软无力,脑子里更是昏昏沉沉的厉害,她嘤咛一声,伸手揉了揉头。 守在一旁正打着瞌睡的白雪听到声响,顿时清醒了过来。 她见慕攸宁醒了,忙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问:“感觉怎么样?” “浑身无力,头脑昏沉,我这是得了风寒?” 慕攸宁的声音有些暗哑,她撑着床榻坐了起来,问着白雪。 白雪有些愧疚道:“是我大意了,你昨夜里烧的人都迷糊了,如果不是夜冥绝,只怕你都要烧傻了,看来我以后晚上不能睡觉。” 说着,倒了一杯茶递给了慕攸宁。 本来以为有陌影守着,她好习惯习惯人的作息,谁料这一不小心慕攸宁就生了病。 若是让帝尊知道她照顾不周,非扒了她的猫皮不可。 “哪有那么夸张。” 慕攸宁接过她递来的茶,喝了两口,然后问道:“夜冥绝呢?” 白雪欲言又止,想到昨夜夜冥绝落寞离去的样子。 就算她的心是石头做的,对夜冥绝再有偏见,也会于心不忍。 慕攸宁见白雪神情怪异,问道:“出了什么事?” 白雪想了想,还是把昨夜的事情告诉了她。 慕攸宁听后脸色大变,她似能想到夜冥绝离去时的绝望,明明不想伤害他,可还是在不知不觉中伤了他的心。 “他现在哪?” 以她对夜冥绝的了解,她如果病了,定然会守在她身边的,而昨夜她烧退了之后,夜冥绝就走了。 还是冒着雨走的。 想来是寒了心! 白雪摇了摇头:“不知道去哪了。” 慕攸宁想到夜冥绝此人性子执拗,而羲泽又是他心中症结所在,昨夜自己发烧呓语喊出羲泽的名字,夜冥绝指不定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越想越不妥,于是遂掀开被子起身道:“为我更衣,我要去找他。” 白雪忙拦住她道:“小姐,你身子还没有好呢?你如果想见他,让人去传话就是了。” 慕攸宁眸色一沉道:“我若不去找他,恐怕他以后都不会来见我了。 雪儿你让陌影打听打听,夜冥绝在哪?我去见他!” 白雪见她执着,只好去了。 慕攸宁坐在床上,思绪却有些混乱,脑海中闪过零星的记忆,洞房,一对新人,一把染血的剑。 凌乱的画面拼凑起来的记忆,惊得她心都快要跳了出来。 可似乎还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藏在那混乱不堪的的记忆里,到底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