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把你能耐的,”我不屑一顾地泼着冷水道,“记得你的岁数还未到法定结婚年龄,你们这可是非法同居。”
吕飞略显尴尬地对我竖起大拇指,道:“大学生说出来的话就是不一样,我们准备先举行婚礼,结婚证等年后再领。”
我双手抱拳贺喜道:“先恭喜你们祝你们白头偕老,记得请我喝喜酒。”
“你指定逃不掉,到时候邀请你做伴郎如何?”吕飞笑眯眯地问道。
我以为只是在开玩笑,一口应承道:“一言为定,具体的日期订好没有,到时候我好提前请假。”
吕飞失落地道:“这些天连续找遍市里好几家酒店,几乎全都被订满,现在对于我们来说日期无所谓,只要能有个地方举行婚礼就行。”
“我帮你查过,我们这边十月十八号荷花厅暂时还没有人预定,就是不知你这里预计多少桌,我担心场地不够用,”前台的服务员小心翼翼地问道。
“十来桌,”吕飞转头问道曾柔,“十月十八号怎么样?”
曾柔挽着吕飞的手臂娇滴滴地说道:“随便你。”
“那就十八号,也算了却一头心思,”吕飞一锤定音地激昂说道。
订好酒席之后,我从前台借来两把伞送他们出去,外面狂风肆掠地吹过,很快裤子被雨水洗刷一遍,我们斜着伞,逆着风前行着。
吕飞大声问道:“晚上出去喝两杯怎么样?”
“晚上是酒店最忙的时候,我现在不比以前肯定不行,”这才上几天班,请假始终不好,接着问道,“最近和唐晋他们还有联系?”
“一直都有,前几天还在一起吃饭来着,他现在事业做得挺好,听说整个厂都交给他一个人管理。”
“好羡慕事业有成的人,可惜我毕业之后还不知将去往何处?”每次想起毕业,我便会莫名其妙地陷进到无尽的苦思冥想中,仿佛自己一直在畏惧学校之外的生活。
“唐晋的工厂每年都会招很多大学生,等你毕业之后实在没有去处,找他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有我在他不敢不收你,”吕飞扑着胸脯道。
曾柔探出脑袋指责道:“你就知道说大话,忆风,如果阿飞不帮你找到工作,以后让他养你。”
我苦苦地自嘲道:“这个可以,反正我一向好吃怕动,有人养我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