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飒心里一动,她怀疑这是井袖。
她瞥了眼丁碛:“女伴?地秧子?”
丁碛含糊嗯了一声:“要么我让她回避。”
“不用,我不说三姓的事。”
这井袖跟丁碛到底是什么关系,有没有把秘密透露给丁碛,透露了多少,都是她想知道的——虽然不能开口问,但把人留在这,能察言观色也好。
易飒在小沙发上坐下,开门见山:“丁碛,刚香姐给我打电话了。”
丁碛没反应过来:“香姐?哦,哦,是她。”
他一颗心登时收紧。
“说是陈秃一个多月没出现过了,太反常了。”
丁碛很关心:“是吗?他不是要去办货吗,卖家怎么说?”
“陈秃的这些渠道,怎么可能告诉香姐?她迟迟等不来人,怀疑出了事,就去找高台教里的乩神婆卜了一卦。”
乩神婆是易飒胡诌的,反正高台教是越南本土小宗教,有很多乡土地域性操作,丁碛对此一无所知,她吹得天花乱坠也没关系。
“卦里怎么说?”
“卦象不太好,乩神婆指了个方向,让赶紧去找,香姐她们就请了一些人,开着船沿湖找,一路找到泥炭沼泽森林……”
她故意在这顿了一下。
丁碛笑得有点异样:“然后呢?”
易飒往沙发里倚了倚:“没找到。”
丁碛松了口气。
没找到是正常的,按照柬埔寨雨季的降水量、船的自重、以及淤泥“吃”船的速度,如果真的这几天才开始找,船早沉下去了。
易飒不动声色:“但这事给我提了个醒,我就去搜了一下,我发现,那个叫宗杭的,到现在都还是失踪……你还记得那个宗杭吗?”
她眼角余光微瞥:听到“宗杭”这个名字时,那女人突然抬头,一脸惊愕。
是井袖没错了。
没想到易飒会忽然撂出“宗杭”这个名字,丁碛瞬间头大如斗,后悔没让井袖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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