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伤口若是沾了泪水会留疤,她绝对不能做这样的蠢事。
听到王三姑娘的这两句话,王大姑娘才终于理清楚这之间的关系。
“三妹,娘并没有骗你。”
“娘当日在收到妹夫病重弥留的消息后便不敢耽搁,坐着牛车赶了过去。”
“做牛车的钱,都是娘用东西来代替的。”
“你怎能误会娘。”
“你是家中最小的女儿,从小到大,娘何尝让你吃过一点儿苦,你怎能狼心狗肺,颠倒黑白如此抹黑娘,若是娘知道了该多伤心。”
王大姑娘恐笙歌听到她与三妹的谈话伤心,于是刻意压低了声音。
身为秀才的女儿,耳目濡染,肚子里总归是装着一些墨水的,因此说起话来也是头头是道。
“她既然生下了,那养大我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王三姑娘理直气壮的说道。
“再说了,爹才是一家之主。”
“爹才最疼我。”
听着王三姑娘自以为是的话,王大姑娘想到笙歌浑身鲜血一脸疲惫背着三妹回来,走了二十里山路的场景,心中就好似憋着一股气,不说出来不罢休。
“三妹,你糊涂。”
“如果不是娘一步一步走了二十里山路把你背回来,你早就丧命在荒山中。”
“这么多年,你所穿,所食,所用,四时东西,皆是娘一点点辛辛苦苦赚来的银子买的。”
“你说爹最疼你?”
“可你也不想想到底是谁一直守在你的身边,任劳任怨的做着所有的事情。”
“家中引以为生的银钱是娘赚的,里里外外的大小事情是娘处理的,爹做了什么。”
“爹怎么就是一家之主了……”
一股脑儿说完这通话,就连王大姑娘自己都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