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玉辉看来,只要小儿子跟他站在同一立场上,就不怕那个无知蠢妇再出什么幺蛾子。
小儿子可是他们唯一的男丁,也是唯一的延续香火的存在。
王小儿子有些踌躇,看着似笑非笑,又重新把耙子握在手里的笙歌,实在是抬不起脚迈不开腿。
他无比的想知道那个把爹的腿砸断,又把爹的手掌戳穿的耙子是什么时候回到娘手里的。
握着耙子的娘让他分外害怕,尤其是耙子的铁齿上还沾着血。
“幺儿,你忘了爹是怎么疼你的吗?”
“爹还准备带你去见余大先生呢。”
在王玉辉的催促下,王小儿子终于准备去请大夫了。
“站住。”
笙歌握着耙子,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幺儿,你确定真的要为你爹去请大夫吗?”
“你爹不是常说,身为读书人,酷刑加身而面不改色,这才是读书人的真本色。”
“若是你的同窗知道你爹只是个会侃侃而谈的人,会怎么想呢。”
“还有,你有钱请大夫吗,难不成要赊账?”
笙歌不遗余力的挑拨离间,王玉辉和这个小儿子就是一对自私的父子,可能王玉辉对王小儿子还有几分慈父之情,毕竟还指望着这个小儿子传承香火呢。
可王小儿子呢。
在这样一个本就扭曲诡异的家中,被疼宠着长大的王小儿子更是自私。
否则怎么会对一直看着他长大的王大姑娘指手画脚专门戳人伤口呢。
王小儿子好不容易迈开腿,然后又停了下来。
为什么他觉得娘说的越来越有道理呢。
“相公,请什么大夫。”
“难道你忘了我是个无所不通的无知村妇吗,能耕地能织布能喂鸡能撕逼能养家糊口,区区一个小伤,我足以胜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