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看着端坐在雕花椅上,神色平静翻看账本,时不时还标记一下的笙歌,&bsp&bsp担忧地问道。
就算这些年梁王不显山不露水,也不能否认梁王的确有冲击皇位的实力和资本。
这件事情若是听之任之,&bsp&bsp闹的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窦太后会站在哪一侧还真不一定。
今时不同往日,刘启命不久矣,窦太后也不需要在两个儿子中间做取舍。
孙子辈再亲近,都不及窦太后与梁王母子情深。
笙歌合上账本,眉眼含笑,显然是极为满意桑弘羊这些年存下的资产。
不愧是搞钱的专业人士,当年她做慈安皇太后的时候,若是有桑弘羊帮忙,也不至于秃头。
“母亲,王皇后是不是跟您说了什么?”
呼声?
确定这呼声不是上赶着把梁王送上死路吗?
景帝一生都在忌惮梁王,命不久矣的情况下最容易智商下降,直接弄死梁王。
馆陶公主叹了口气,犹犹豫豫道“她说,梁王不除,皇位堪忧。”
“母亲动摇了?”
笙歌皱眉,并不意外。
馆陶公主早已视皇后之位为囊中物,绝不会允许任何人横插一脚。
馆陶公主沉默不语,身侧的手不安的搅动着。
她的确是动摇了,所以她不敢直视自己的女儿,甚至都不知该以何种面目面对刘明。
这几年来,刘明待她如亲生母亲,孝顺有加,对娇娇也是言听计从。
“母亲,你又如何确定让梁王继位的风声不是刘彻授意,让你坐不住,他坐收渔翁之利,顺带还握住了您的把柄。”
“这样一来,一石二鸟。”
笙歌目光冷凝,幽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