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买了两个包子,午饭就这样简简单单打发了。 凭着记忆,我找到女孩所住的那间病房,隔着门上的玻璃,我发现里面有好几个人,其中有一张熟悉的面孔——苏格。 “我被绑架了,好不容易逃出来。”女孩的话在我耳边响起。 看样子,女孩的家属联系了警方。 我礼貌地敲了下门,听到‘请进’后,我推开门走进去。 最先迎上来的是一个中年女人,女人面色憔悴,盯着我看了几秒,问道:“你是……” “我叫纪笙,昨天晚上是我发现……” “原来是你啊,真是太感谢你了,谢谢你。”中年女人的情绪很激动,她握住我的手,连声向我道谢。 苏格瞥了我一眼,视线就转移到病床上的女孩身上。 “你还记得你被囚禁在什么地方吗?” 女孩想了想,说:“一个很破的地方,像个废弃的筒子楼。” “绑架你的人长什么样,你能形容一下吗?” 女孩低下头,双手紧攥成拳,她的身体在发抖。 半晌,她都没有回答苏格的问题,苏格只好换一种提问方式,“你都记得些什么,可以跟我说说吗?” “那个男人很高很壮……” “大概多高?” “应该有一米八的样子。” “他长什么样?” 女孩迟迟没有开口,苏格倒是耐性十足,还不忘叮嘱同行的下属做好记录,但他的话,令女孩的头压得越发低了,甚至有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中年女人心疼地看着女孩,走上前去,小声对苏格说:“苏警官,能不能派个女警官过来?” 苏格很痛快地答应了她,然后就带着下属离开了。 从我身旁走过的时候,苏格看都没看我一眼,仿佛我们是陌生人一般。 他走后,中年女人就拉着我出了病房,她对我说:“谢谢你送我女儿来医院。”说话间,她从兜里掏出一个白色信封,信封鼓鼓的。 她将信封塞到我手里,说:“这是你垫付的医药费。” “哦,好。” “真的太感谢你了。” “你女儿好点了吗?” 女人苦着脸摇头,她没有多说女孩的情况,又向我道了几声谢后,就将我打发走了。 走出医院的时候,一大批拿着相机的记者从我身旁匆匆走过。 “那个被绑架的女孩就住在这家医院里,我听说,她被绑匪强、奸了。” “这可是大新闻。” “估计能引起社会不小的关注。” …… 记者的话,我隐约听到了几句,心头不由地重重一沉。 难怪女孩的母亲会要求换成女警察询问情况。 回学校的路上,我接到十月的电话,他告诉我,沈菲和刘雪暄已经被黑白无常带走,关楠现在行踪不明,他已经安排萌宝去盯着李院长了。 我‘哦’了一声,十月又说:“跟你商量个事。” “什么事?” “豆豆……还是你收养吧。” “行。” “萌宝答应去盯着李院长的条件,就是不准我收养豆豆,长生的情况昨天你也看到了,他不能养狗,所以只能你先暂时养着,不过,我会帮它找找领养家庭,你放心好了。” “没关系,我挺喜欢豆豆的。” “你确定?” “确定,我打算趁这个机会搬回家住。” “既然你都决定好了,那我就不再劝你了。” 和十月通着话,远远地,我就看见一辆黑色林肯停在了校门口,从车上走下来的人,不是长生还能是谁? 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不愉快,我停住步子,没有继续往前走。 “周军今天晚上十二点三十八分死亡,到时候需要你过来。”听筒中传来十月的声音。 我‘嗯’了一声。 “没什么事你就早点过来,太晚了不好打车。” “知道了。” 挂了电话,我发现长生进了学校,而林肯车也很快开走了。 我故意放慢速度,不慌不忙地走到校门口,确定不见长生的踪影,我才进了学校。 然而,快到寝室楼下的时候,我发现长生和蒋美欣站在一起,两人站在楼下不知道在聊什么,蒋美欣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 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下意识地想躲,可一想到自己下午还有课,必须趁午休时间好好睡一觉,否则下午的课我没办法集中注意力,再说,我又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躲?于是,我深吸一口气,迈着大步直奔寝室楼。 距离长生和蒋美欣还有一米多远的时候,蒋美欣看到了我,她笑着冲我招手,“纪笙,要不要一起去吃饭?” “我吃过了,你们去吧。” “你误会了。”长生马上解释,“她邀请你,没有把我算在内。” “无所谓。” “纪……” 没再给他说话的机会,我快步进了寝室楼。 他追了过来,“你还在不高兴?” “有事吗?” “没事不能找你?” “对。” “……” 我一句话,噎得长生愣在原地,他没再追上来,我也没有停下脚步,我能感觉到他在看着我,但我没有回头,径直上了楼。 回到寝室,我踢掉脚上的鞋子爬上床,订好闹钟后,被子一捂就呼呼大睡。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我听到简然和蒋美欣的说话声。 “隔壁寝室的几个女生晚上要玩‘请笔仙’的游戏,刚才还邀请我参加,我才没那么无聊。” 蒋美欣笑出声,“她们也邀请我了,我拒绝了,那么可怕的游戏,我才不玩。” “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小?” “这跟胆大胆小没关系,那种游戏最好别玩,万一出事怎么办?” “说来说去,你还是胆小。” “我记得高二那年,同寝室的两个女生玩请笔仙,不出一个月,一个跳楼死了,一个疯了,现在人还在精神病院关着呢。” 简然惊呼:“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这种事情我可不会拿来开玩笑。” “太玄乎了,你说,这世上真的有鬼吗?” “不知道,反正我是没见过。” “我好像……见过一回。” “说说。” 我睁开眼睛,发现简然坐在蒋美欣的床上,两人面对面坐着,简然神情很严肃,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就讲起了她的‘见鬼’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