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的他,可能是他笑得最多的一天。
蔚鸯一直留心着他,觉得这样的他,真是迷人极了,她的魂魄完全被他吸了去。
什么叫男人迷人的笑,她算是见识了。
微笑的他,就像十五的月亮,皎皎清辉;大笑的他,就像正午的太阳,灼灼耀目;坏笑的他,就你顽劣稚子,纯纯似雪……
原来坦露真的他,竟是这么的摄人魂魄,男色可餐,她竟着了迷。
苏喆,小孔,还有张副官,他们远远跟着。
小孔看得目瞪口呆,低问:“这……这是我们认得的四少吗?”
对,这不是他们认得的四少。
陷入的四少,变得有点孩子气,显得阳光明媚,不再满脸沉,冷漠难近。
苏喆在心里轻轻叹,蔚小姐对四少的影响很大,这样的四少,有了人气,比平常可多了——嗯,这样才是一个人活着的模样,想想啊,他才二十二岁,却活成了四十二岁那般沉稳,这人生也着实无趣了一些。
玩耍了一会儿,慕戎徵将蔚鸯带去了一处茶室,寻了一处包厢,摆上茶具,点上檀香,就是一室宁静,隐约间,会有清音乐回响,这里绝对是一处闹中取静的好地方。
临湖,可观夜景,蔚鸯瞅了瞅外头的景色,转头看着慕戎徵在摆弄茶具,让她觉得新奇不已,这人一蛮力的,居然会茶道,还真是应了那句话,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她啊,对他的了解真是太浅太浅。
此刻见他安安静静地侍茶,乍一看,浑尽是富贵公子的清贵之气,这一量订制的西服,还真是将他衬得尊贵清雅——翩翩公子,温温如玉,最是撩人。
回眸间,她竟又痴痴看傻了眼。
“来,尝尝……去一去刚刚吃的满肚子油腻。”
慕戎徵已沏好了茶,端了走到窗前,奉上。
蔚鸯笑着接过,一闻,再观色,浅尝,赞道:“好茶。想不到你居然会这种文绉绉的吃法?”
“小时候,我母亲教的。”慕戎徵自己也呷了一口,看着那茶汤,整个人很放松,“小时候,母亲最喜欢摆弄茶道,我在边上看得多了,渐渐就会了。不过,自母亲过世,我就极少沏。军中都是粗汉子,都喜欢大口的喝,这么一小盅一小盅的,你给他们喝,他们根本不解渴,只会说我小气……”
“茶道重的是静美,需要静下心来和能沏出好茶。我母亲也沏,不过,我不会,只会品。”
蔚鸯闻着这茶香,浅浅笑着,“品着茶,闻着香,闲话家常,是人生一场乐事,怎么样,四公子,你今天这是要和我说什么故事?”
窗前高高的高椅上,她所茶汤喝了,将茶盅搁到边上,双手撑着,轻轻的摆着那双纤美的长腿,露着几分淘气。
“我的故事,我妈的故事,裴家的故事……我想通通和你说一说,让你离我更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