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鸯规规矩矩道别。
至始至终,慕戎徵的手就不曾放下过蔚鸯的手,那副亲密劲,还真是让裴翘莲瞠目结舌。
待他们上了车,开远了,她终于回头,狠狠摇志自己丈夫的胳膊。
“你倒是给我说说啊,我们家御洲怎么就……看上了这样一个小姑娘?”
“这是好还是不好呀?”
“长得不错,也有家教,看着是个聪明的孩子,就是年纪太小了!”
“可人家小姑娘本事可不小……”
祁皋笑得神秘。
今天,他忽然觉得御洲和这小丫头的事有戏了,虽然,出上不是怎么配,但是,如果这小姑娘就如杨翦说得那么好的话,还是可以配一配的。
婚姻大事,虽然如此娶低,有点浪费资格,但是,御洲的心思很重要。
“怎么个不小法?”
裴翘莲对这个孩子生了浓浓的兴趣啊——她啊,这辈子,最大的盼头就是姐姐最牵挂的儿子可以得一个好归宿。
“走吧,祁太太,咱们回家说去。”
裴翘莲点点头,对,回家说,回家了好好这只狐狸算帐。
瑞都的夜,繁华如梦。
午夜十二点前,满目皆是别致路灯,十二点后,为了节省能源,很多地方会熄灯。
闹市区,十二点前,在这种不算特别闷的子里,人来人往,最是闹,市民们纷纷从家里出来,或会友,或用餐,或闲逛,四处喧哗,更胜白昼。
慕戎徵带蔚鸯去闹市吃了一些地道的瑞都小吃,都是他小时候最吃的食物,比如:油炸鱼丸子,现做烤鸭卷,牛汤粉丝煲,不是山珍海味,只是寻常特色小吃。
在人潮涌动中,他们只是寻常小市民,没有人认得他们,他们也不认得任何其他人,就这样想吃就吃,想笑就笑,想叫就叫,别有一番滋味的。
这个迷人的夜晚,他们左逛逛,右逛逛,就像最最寻常的侣,一会儿拍街头照,一会儿娃娃,一会儿猜迷,一会儿汽球打靶,一会儿在九曲桥上放天灯……
说真的,蔚盎从没这么玩过。
她的童年过得特别的辛苦,没钱,除了温市每年一度的城隍庙会,元宵灯会,从不出来玩,就算出来玩,也只是逛逛,根本不敢乱花钱。
慕戎徵也从没如此尽兴过,这些小把戏,自十六岁起,他就再没碰过,他的世界里,再没有如此休闲的时光过,如此放纵自己,让自己玩得像小孩似的,大概是这么多年以来第一回。
当心放飞,笑容不由自主就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