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戎徵回神,低低地回答:
“我父亲下起狠手起来,亲儿子也不会手软……”
她却扑哧笑了,那姿态憨之极,柔亮的唇角上扬,翘着迷人的光华。
“这笑是什么意思?”
唉,她是一味蚀魂的毒,在他迷上后,他就变得不像自己——这味毒,已迷失了她的魂魄。
“都说裴家的四公子,是顶顶聪明的一角,原来急起来也会丢了智商?”
现在的她,胆可肥了,知道取笑他了。
斜以一眼,他低低道:“裴家四公子现在还是一个不见报的隐形存在,你这‘都说’是从哪听来的?”
呃,好吧,“都说”一词,的确不能用在这个时候。
“说错了,应该说是,都说慕营长是顶顶聪明的一角……”
“知道我聪明的人全是熟人,你根本没地方听来我的事……”
哎呀,这人这是要和她抬上杠了么?
“反正就是这个意思,你呀,厉害的时候是真厉害,这个时候反倒是急没主意了……”
慕戎微总觉得这小姑娘知道他很多事似的,可她知道的肯定不是他告诉她的,否则她也不会说“都说”,不过现在,他也不打算盘根究,只淡淡应下话去道:“怎么说?”
“如果你父亲真想冲我下手,就不会把我带来南宫了,完全可以不着痕迹地干掉我,不是吗?”
南江的统帅,不可有是个无害之人,这种人想要让一个普通人无声无息的消失,太容易,如果他要这么做,慕戎徵就不可能知道带走她的人是他父亲。
既然他没有掩饰,就说明他没有加害的意思,甚至可以说,那只老狐狸这是用她在钓慕戎徵回瑞都。
这份见解,不觉令慕戎徵目光微一闪,手上动作一顿,好一会儿才应道:
“嗯,这个道理,我知道。”
“知道还着急?”
这人还真是稀奇。
“我是害怕有个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