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鸯浅浅笑着,并没有因为陷在这种审人的地方,就露了胆怯,生了恐慌。
裴元翃的脸不觉沉了沉,“小姑娘,你要是再信口胡说,咒我生病,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裴元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疑惑地望了两眼。
蔚鸯不怕,依旧眯眯笑,说道:“还真是狗咬吕洞滨,不识好人心。你要再这么耽搁下去,没个几年,你儿子就会永失严父慈母,但为你妻儿着想,早些就医才是稳妥的。别到时一死就两命。”
“你在胡说什么,翃弟妹还没生呢,什么一死两命,小姑娘,留点口德。”
裴元麟忍不住叱了一声:这丫头,还真会信口胡诌,他听不下了。
可是裴元翃却露出了惊怔之色:他太太是还没生,但就在昨夜,太太和他打电话说:孩子的别超出来了,是个儿子,她心下欢喜,实在忍不住,这才打了这个电话。
这事,知道的人肯定没几个,她是怎么知道的?
猜的?
正好猜中了?
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这小姑娘有点邪气,这么一点点年纪,怎么这般镇定自若的呢?太不符合常理了。
“总会生的。生的会是儿子。”蔚鸯眯眯一笑:“我说的一死两命,指的不是死母子……要不要打个赌啊……你若死了,你太太会殉,你那小人却会另嫁他人。可惜你这么多年惜着外面那位,辜负了自己的妻子,至死都没给过你太太真心,我是真替她不值……”
这几句话,说得无比笃定,裴元翃的心毛悚悚的,脸顿时一沉,啪,拍了一下桌案:
“我们是来审你的,你在那里叽叽歪歪胡说什么呢?”
心下却惊恐万分,这丫头怎么知道他和悠兰的事的?
难道他边有内?
蔚鸯闭了嘴,但笑,不再说话。
“开始询问吧!”裴元麟把话题拉回来,看着绪波动厉害的裴元翃:“你问,还是我问?”
“你是缉毒处的人,我只有监督之职,当然由你问。”
裴元翃平复心,把问题踢给了他。
“行,那就有我来问。”
裴元翃翻开了要询问的档案,又看了看神淡淡、显得无比从容的蔚鸯,如此沉得住气,还真是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