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听白芷的。我就听白芷的。”老太太答应着缓缓翻,“不过,白芷啊,你怎么叫我老呀?”
“那您想让我叫你什么呀?”
“还和以前一样,叫我怀老师啊……”
姚富新看着稀奇了,老母亲平常时候最讨厌看医生,有时伤风咳嗽了,请个医生来出诊,老母亲多半是不搭理的,像今天这样配合,绝无仅有。
老爷子一直在打量蔚鸯:像啊,太像了,可是年纪不对呀……那个可怜的孩子早没了,唉……
蔚鸯哪知道姚氏父子在想什么,她在老太太腰部肾脏部位叩了一下,“怀老师,这边疼不疼?”
“疼,疼,疼……”
老太太直叫,一双老手轻轻抚了抚被叩过的地方。
“我可以肯定,老这是尿路感染,问题不大的,退烧药我这边有,吃了半小时就能退。治疗尿路感杂的药,我给你们开个药方,自己去药店买,不会很贵,一般药店都有,吃了今天就能见效。”
从斜挎得包包内取出一包药,递上去,“这是可以退烧的……马上让老太太服了……”
姚富新忙接过,看了看说明书,立刻让人给倒了水,让老太太服下。
蔚鸯又取出笔和纸,开了方子,“按上面的配,配来就吃,全是西药,起药会很快,吃了就能止痛。”
写完,撕下又递给了姚富新。
姚富新看了上面的药名,转头深睇一眼,让人去买,“想不到你对药这么熟悉——”
如果不是熟悉,怎么可能不假思索就能把药名写出来,可见这个小姑娘当真是个深藏不露的民间高手。
“白芷当然熟悉。白芷可是一流的医生。白芷啊,过来过来,让我看看啊,你胖了还是瘦了?哎呀,说来我们已经有十几年没见了吧……这些年你过得好不好啊……可怜啊,太可怜了,年纪轻轻就守了寡,哎,你那两个孩子现在还好吗?有没有一起带来呀?”
姚老太太翻过,靠坐着,待把药吃了,直冲蔚鸯招手,嘴里一径嚷嚷着,似要和蔚鸯话家常。
“老婆子,她不是白芷。”
姚老爷子去把老花眼镜给取来架到了老伴的鼻梁上,“你看仔细了,真不是……”
把眼镜那么一托,姚老太太瞅着,愣住,然后是左看右看,半天才怪怪地瞪向老爷子:“是哦,还……真不是,白芷没这么小,她今年应该有……有四十几岁了吧……可是,老头子,你瞧见没,她长得好像白芷啊……”
“不好意思,我叫蔚鸯,的确不是您嘴里的白芷……姚,您说的白芷是谁呀?”
蔚鸯生了好奇。
活了两世了,这是她第一次被人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