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来扬了扬高脚杯。
“哎哎哎,不能只有你一个人喝啊,女朋友也得喝……来来来,小蔚鸯,干一杯,干一杯……这叫夫唱妇随……”
陆经年在边上吆喝着,脸上挂着满满的笑:小慕这个人呢,平常太正经,难得遇上这种可以调戏的时候,当然不能放过。
夫唱妇随还能这样用?
蔚鸯想,陆经年用词也太随了吧!
“哎,不行不行,小鸯不能喝酒,我代她喝。”
慕戎徵不同意。
“不行不行,你又不是蔚鸯,她的酒必须她自己喝。”
蔚鸯本不想喝的,一,在经期,二,自己不太会喝酒的,很容易醉,不过,这是裴元麟敬的,她驳了好像不太好,只得跟着站了起来:“我不会,眯一口行吗?”
“蔚鸯……你不用勉强。”
他望着她,不希望她为难。生理期,不宜喝酒。这是他今天在医书上学到的知识。
“没关系,红酒喝上一点点没事。”
她回以一笑。
“行啊行啊!既然是小朋友,那就喝一点点意思意思。”
裴元麟那语气有点逗。
也是,这人比她大了十几岁呢,看她的确就像是小朋友,不过,后来他好像也娶了一个比他小了六七岁的小女生做老婆,那位好像还大有来头。
蔚鸯浅浅眯了一口,脑子里想着那位是谁来了,一时想不起来,只记得那是一个非常英气的姑娘,叫什么来着,两个字的?
明明就在嘴边了,怎么就叫不出来了呢!
“对了对了,楚兄,我们得敬你和小蔚鸯啊,说来,你真是不够意思,一声不响就把四少的心肝宝贝认作了妹妹,你这动作也太快了,来来,敬你们兄妹一杯,大家一起敬……”
陆经年撺掇着又让蔚鸯眯了一口。
……
这顿饭吃得还是相当尽兴的。
只是蔚鸯喝了两口酒后,脸蛋不知不觉就红了起来。
几个男人见她真不会喝酒,就没有再拐她喝,而是谈论起三地联合共治的利与弊,说着说着,又谈到了海滨海港项目下半年有没有可能正式开发,不知得几年才会赢利……
蔚鸯一直没插话,努力吃着慕戎徵给堆成的小山,然后小口又喝了几口那红酒——十六岁的她,几乎不沾酒,后来才在漫长的岁月当中学会了喝酒,在学业压力很大的时候,她也喜欢眯一口,后来参加工作了,每次动完手术,回家休息时都会喝上一小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