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知非顺手拉住了一个年轻弟子,问道:“山门中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情?”
被拉住的弟子一看韩知非,面色好了几分,当即拱手说道:“原来是大师兄回来了,大师兄这段日子不在山门中,可能不知道,四派交流大会提前开始了……”
韩知非心里一紧,瞪大了眼:“咱们输了?”
年轻弟子一脸傲然:“怎么可能,咱们太元门什么时候和其他三个门派的弟子打架,咳,切磋的时候输过!就是……”
他鼻中轻哼一声,有些不大高兴。按照四派交流大会的程序,年轻一辈弟子相互切磋了之后,就是各大门派展示己方最近一年之中所获得的成绩的时候。四派各有长处,比方说擅长画符的龙虎山展示的当然是威力强大的符篆;茅山派最近几年炮制了不少粽子,实力也都不容小觑……
其实真要说起来,展示其实倒是其次,四大派对外一向是同气连枝,展示成果的目的其实就是想告诉其他门派的人,我们派现在有什么,你要是觉得有用,那就赶紧那东西来换,不好好的坑你一把我都对不起宗门历代祖宗。
所以四大派对内,向来都是战火滔天,看谁都不顺眼的那种。
比如太元门,就瞧不起龙虎山那些群弱不拉几的娘娘腔,会画符了不起吗,敢真刀实枪的干吗?有本事别动不动就甩符纸,弄得我们好像没有似的。
没错,他们的确没有。
龙虎山看不起太元门一群糙汉,一言不合就拔剑。
茅山派看不起轻微派,就喜欢以多欺少,会阵法了不起吗,会轻功了不起,要是哪天我茅山派发了狠,信不信分分钟派几只粽子端了你们的老窝。
总而言之,四派关起门来之后,事情一言难尽。
“所以到底出了什么事了?”韩知非好声好气的说道。
那年轻弟子反而嘿嘿笑了两声,说道:“大师兄你不在,可能不知道,咱们小师弟把龙虎山的纯禾子师叔绑到咱们太元门做了上门媳妇。”
韩知非瞪大了眼,纯禾子,是号称龙虎山新一代制符大师的那个纯禾子吗?
“可不就是那位师叔。”像是明白了韩知非心中所想,年轻弟子得意洋洋的说道。
韩知非额头一阵黑线:“所以,师祖他到底做了什么?”
“嘿嘿,”年轻弟子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师兄也知道,掌门师祖向来和无为子掌门不对头,现在纯禾子师叔落到了咱们太元门手上,他怎么也要奚落奚落无为子掌门。然后,掌门师祖一时没忍住,就把纯禾子师叔最近画出来的几张驱魂符拿了出来。”
韩知非嘴角一抽,这哪里是没忍住,分明就是有意为之。要知道这驱魂符,整个龙虎山一年到头可都得不了几张,人家自个儿不到万不得已都舍不得用,现在被太元门白白占了这么大便宜,偏偏掌门师祖还火上浇油。
“然后呢?”
年轻弟子无奈的说道:“没想到人家无为子掌门也有后招,他拿出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