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看出了一个人的影子。
“钟离不二！”
遁出困龙石，悬于眼底世界的元婴发出了无比震惊的低语。
五百年前，四王出征道府的真相，居然是被挑拨而起！
尽管那瘦小的魔君徐言并不认得，极其陌生，但是那两条浓眉他却十分眼熟，与钟离不二的眼眉几乎一般无二。
“怎么可能！”
徐言震惊不已，自语道：“五百年前，钟离不二怎么会出现在魔域？成了魔君？难道不是他，他只有元婴巅峰修为，即便伪装，即便能活到五百年之久，又怎么可能在四大魔王眼前不露马脚？”
“还是说，钟离不二隐瞒了修为？”
“也不对，如果他隐瞒修为，不可能死于我手，难道他是分身，或者分魂，他到底是谁呢……”
推算着钟离不二的真正身份，徐言一头雾水，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出现。
钟离不二，或许没死！
如果天蛊派的钟离不二只是分身，即便被杀掉，他的本体也不会消亡，能成为千婴榜前十的分身，又能在五百年前挑动四王与道府的决战，还能化身魔君潜入魔族……
越想，徐言越是心惊。
这种种手段，已经超出了想象，化神做不到，怕是渡劫强者也做不到。
“除了渡劫，就只有散仙了，真武界的散仙只剩下幻月宫一脉。”
想起幻月宫，徐言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古怪的名字。
古宣。
林惜月的师尊，幻月宫真正的主人。
关于散仙古宣的线索，真武界基本没有，就连徐言都是从剑魂运气口中听闻的此人，他只知道言通天十分不喜这个古宣。
“古宣，谷玄，是巧合，还是我想多了……”
对于幻月宫的散仙古宣，徐言也与言通天一样有所不喜，尤其是古宣这个名字的谐音，与云仙君的大敌十分相似。
沉吟了良久，徐言离开了眼底世界，本体醒来，长长的呼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