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他还能再发动一次停滞之环,予另一只黑山羊以仲裁。
没有必要。
这个念头当然只在脑海里转了转,年轻的荣光者并不打算付诸实践他必须留存有相对充裕的体力,才能更好的进行战斗。
为了战果不顾体力损耗?即便是缺乏实战经验的新生持剑者,在他的有意引导下,都渐渐矫正了这个坏习惯。
更遑论他本人。
但黑山羊这一级别的敌人,就算是他,也没有多少把握能够一个人吃下,他必须集结集体、集结团队的力量,才能在确保优势的情况下对它们展开讨伐。
这也是他为什么会联系韦伯斯特的原因。
“既然如此,”在确认了单凭小队的力量难以应对目前的局面后,艾米尤利塞斯做出了决定,“执行计划b。”
短暂的停顿。
“全员撤退、全员集结。”
“可是”联络器中传来了韦伯斯特迟疑的声音,这位年轻的持剑者,显然有着自己的顾虑,“圣教军的同袍们还在抵抗,我们这一退……”
他没有说出接下来的话语。
“我知道。”荣光者粗暴的进行了打断,他没有叹息,更没有优柔寡断,因为他十分清楚,这是必要的牺牲,也是必要的恶,“但为了胜利”
略微拖长的声音,斩钉截铁的语调。
“我们别无选择。”
没有人能够拯救所有人,至少,他不能。
“好的,”少顷,联络器中传来了韦伯斯特稍显无奈的回话,说到底道理其实并不难懂,真正难的是狠下心来去做,“集合地点是。”
单从这句话来看,他已经做好了背负骂名,成为刽子手的准备。
“七点钟方向,灯火最密集的那处,”荣光者以尽可能简短的话语描绘着地点,并直接点明了最大的地标性“建筑”,“那头黑山羊处。”
“没问题。”韦伯斯特给出了答复,但同时也说出了他的担忧,“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有小队拒绝执行命令呢?”
“没有如果。”艾米尤利塞斯以冰冷的口吻说道,“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连最基本的命令都无法服从那么……也不用去管他们了。”
持剑者,与圣教军,其实没有本质的区别,都是教团军事力量的显现,都是教团手上的一把刀,相差的只是它们的锋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