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行为对于曾经支配秩序尚未开辟的旧日世界的古老神祇来说,就像有的人闲的无聊时会踩蚂蚁玩一样,不能说没有这个可能,只是在道理上很难说得通。
其二,则是盗火者。
支配旧日世界的黄衣之王称呼艾米为盗火者——这是一个令人在意的情报,尽管可能和目前的局势没有关系,却涉及到了秩序疆域的真正隐秘。
盗,是偷盗的盗。
火,是火种的火。
从字面的意思来说,盗火者就是偷盗火种的人。
很好理解,但深究下去却有颇多令人在意之处——既然是偷盗火种之人,既然是偷盗这种行为,那么一定会有一个被偷盗的对象。
换而言之,火种的原主人是谁?
是先民——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而且……在哈斯塔的国度之中,他自苏醒以来一直深受困扰的虚弱诅咒居然自然而然的消散了,无论是短剑暗血还是荣光者那比普通人强健数倍的体魄都没有任何问题,更甚至……连先前所受的伤势,都没有对那场战斗产生任何影响——更准确的说,是他压根就没有想起,自己曾经受过伤。
这很奇怪。
忘记自己受过伤,这不奇怪,可连伤口都没开始愈合,就进行高强度的战斗,他的本能甚至没有没有丝毫察觉到身体状态的不妥,这就多少令人无法理解了。
还有……那不正常的虚弱。
年轻的荣光者挑了挑眉,哈斯塔的国度没道理会替祂的敌人屏蔽掉虚弱的诅咒,即便一开始屏蔽了,真正动起手时这足以令他无力化的诅咒也应该会回到他的身上。
然而并没有——
他完全不受影响的用光焰之剑将黄衣之王残留的旧日之影燃烧殆尽。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被忽视了,”艾米·尤利塞斯仔细思索着可能存在的线索,思绪自然而然的掠过了考伯克一行被篡改的记忆,而后……终于在一遍又一遍的反复复盘中发现了疑点,“血……单纯的诅咒可做不到这个地步。”
没错……他的血。
荣光之裔体内流淌着传承自先民的秩序之血,对妖魔有着无与伦比的引诱力——早在下层区的伊尔丹矿坑中,他就曾用自己的鲜血吸引那群与黑暗地母存在着共生关系的怪物的注意——而放到现在,放到至深之夜中,这份吸引力可不会打任何折扣,甚至会成倍的增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