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注意到艾米脸上那不似作伪的凝重神情,多少有些诧异的问道:“怎么了,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不,”来自赫姆提卡的荣光者试探性的说道,“只是刚刚听你们谈起过这个。”
“你听错了吧,”考伯克摇了摇头,“现在哪有时间和精力聊这个?先前遭受的那几轮妖魔袭击就够我们疲于奔命了。”
“几波妖魔袭击?”这是预料之外的答案。
“是啊,”来自拉姆斯登的矮个子少年回忆着之前那场惨烈的厮杀,“是暗行者,虽然个体战力薄弱,但我们刚刚撞上的可能是一个族群,尽管不是数百只一拥而上,可一次十几只十几只的蜂拥而来,所带来的压迫感也相当的不得了。”
他扫了眼艾米胸前被鲜血染红的衣襟。
“话说……你是真的没事吧?伤口还没开始愈合就遭遇了这个强度的战斗……”
“不碍事,”艾米摆了摆手,“只是……精神状态有些遭,我想待会我可能需要休息一下,警戒的事情可能要麻烦你了。”
“没事,”考伯克相当爽快的予以了答复,“这是我能做并且应该做的。”
“多谢了。”
以简单的一句话结束了这个话题后,年轻的荣光者收回了目光。
——情况有些不对。
妖魔的袭击,还有完全对不上号的记忆,以及……这自他在这片诡谲莫名的黑暗中苏醒以来就一直与他相伴的虚弱感。
问题有很多,并且隐隐可以串在一起。
有必要好好的捋一捋。
首先,可以确定的是,他在刚刚遭遇了与被先民封印在赫姆提卡的旧日支配者克苏鲁同格的黄衣之王,并在与祂那并不愉快友善的交流中获得了几个相当重要,对理解目前的情况有相当价值的情报。
其一,是哈斯塔与奥古斯都的战争。
既然是战争,那么至少存在着两方,也即是说,教团本部的毁灭完全是无稽之谈,仔细思考下来甚至有可能是黄衣之王借由残留于此的这个化身之口刻意传递出去的假情报——以旧日支配者层级的精神污染能力,就算并非本尊,也足以将一群连圣痕都没有植入的普通人侵染。
只是……意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