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台声表,不求百分百的达标,但又有多少演员仅仅只是借了“炒作”的东风成了明星,而完全忘了一个演员的基本要求呢。
余南成功的背后,显然是和她的努力分不开的,谁都知道,中国各地方言都不一样,虽然落在纸面上的字都一样,但每个地方对每个字的发音都没有接近的,甚至可以说相去甚远。
英语也一样,伦敦一个口音,华.盛顿一个口音,苏格兰、威尔士说话都不一样,但好莱坞演员就能做到:影片要求用哪里的口音,就能用到哪里的口音。
很多中国人普通话都念的抖抖嗖嗖,更遑论英文了,余南却率先做出了表率:英文算什么,地道的巴黎腔儿随便来!
卡里姆??德赫迪在找到余南拍摄《狂怒》的时候,她的法语基础基本为零,但导演并没有选择先拍摄后期同声,而是直接交给了她三页纸的法语台词,要求她三天以后,要能表演出来。
换成另外一个演员,或许会觉得这个是一个无法完成的人物,但是余南偏偏没有退缩,直接找到了一个正在巴黎大学念书的同学,请他来教。
余南没有选择从“听说读写”的基本做起,仅仅只是让朋友帮她翻译了这些台词,然后努力的记住每句台词的发音,当每一句台词出现的时候,她应当做出何种的表演。
三天后,余南获得了卡里姆的认可,老头子留给她一句话:回到中国找个法语老师好好突击一下,三个月后开机。
中国女性做法国电影的主角,余南是第一个,是不是最出色的一个还不得而知,但余南在拍摄《狂怒》期间,展现出来的一个优秀演员所应具备的一切,征服了卡里姆那个执拗的法国老头和他的团队,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现在许多演员都喜欢在与别人谈论工作时,特别讲到自己作为演员所付出的努力,三伏天穿着七八层的古装要挥洒自如,三九天为了表演夏天背心短裤。
这在宋铮看来,只是他们作为演员所应该付出的辛苦。
演员之所以称之为演员,正是这份对作品的认真,塑造了一个个荧幕上鲜活的角色,而某些号称打入好莱坞的“演员”,其实也仅仅只是作为影片进入中国市场,而做的些许妥协。
可余南偏偏靠的是自己的实力。
前世余南以《惊蛰》折桂金鸡影后时,有很多评委都被她的表演所迷惑,认为导演用的是一个来自农村的非职业演员,而按照电影界的规定,非职业演员是不能参与评奖的。
余南的表演连评委都蒙住了。
后来拍摄《图雅的婚事》中,她为了能演出一个地道蒙古人的形象与习惯,跑到了内蒙阿拉善一个流动牧羊人的家里,一住就是三个月,到后来,不仅让天生害怕动物的她能熟练的放羊,更让她学会了熟练的奶茶制法。
化完妆的她,几乎就能让当地人以为这只是个普通的蒙古族妇女,事实上这也是她一贯对待任一角色的态度。
决定一个角色是否鲜活演技只占三成,剩下的只有演员对一个角色的尊敬,角色气质只在于态度,而不在于技术。
余南对待表演的这种态度是十分难得的,现代社会飞速发展,以前打磨一部电影往往会耗费相当长的时间,不论演员导演还是编剧,都会不停的对电影进行推敲,对角色进行设计。
而现在往往一个月就能出一部电影,只要俊男靓女,角色是什么,只要好看就行了。
余南却一直都很努力,一直在以一种最为专业的态度来诠释每一个角色,人们看到的努力,对她来说仅仅只是对一份工作的敬业,更深层次的是她对表演艺术的思考,是她在塑造每个角色时对故事整体的推敲延伸。
在宋铮看来,《盲山》这部电影用余南来做女主角,本身就成功了一半,今天白天,余男曾有一个镜头,让宋铮看得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没有台词,没有过多的肢体动作,甚至没有表情,就那么抱着还在站在墙角下,可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镜头,将一个受尽了万般屈辱,尝试了无数次的努力之后,心如死灰中,却又偏偏抱有最后一丝期待的白雪梅近乎完美的呈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