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托瑞多倒吸一口凉气。
“哪个天杀的混蛋往玫瑰花里放钉子,戳烂人家尊贵的屁股他赔得起啊?”说到一半他突然意识到身上趴着的是他朝思暮想的姐姐,硬生生咽下了后半截的粗话,僵着脸说,“不,我的意思是……”
“你屁股碰到了钉子?”
长姐忧心忡忡。
突然被这样正视,托瑞多感觉怪不好意思的,他不自在挪过了脸,长姐清浅温柔的呼吸拂过锁骨,“没、没事。”
“还说没事?你看你这脸多红,得疼成什么样子呀?快,起来,把裤子脱下来给姐姐看看严不严重?”
“没事!真的没事!”
托瑞多死死拽住了腰带,急得满头大汗,“姐姐,你松手,别拽,裤子要掉了!”
琳琅嘀咕,“你该不会是害羞吧?姐姐还见过你们小时候对着墙一排遛鸟的场面呢,当时你们可骄傲啊。”
弟弟羞愤欲死,“姐姐!胡说什么!我们什么时候干过这个啊?”
不可能,他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你忘了?”长姐一脸震惊,“你还记不记得,你特别跟我炫耀,你是最大的。”
终极武器一出,敌方防御全线阵亡。
托瑞多摇摇欲坠,只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他病蔫蔫将脑袋埋在了琳琅的肩膀上,暂时没脸见她了。在自己为数不多的记忆里,似乎从一开始姐姐就是少女的模样,戴着顶黑色小圆帽,发辫垂顺油亮,红色的丝带礼裙掐出了袅娜的身段。
姐姐在他心目中是完美的,从小就隐隐约约憧憬着,这次她回来,鬓边柔嫩的雏菊换成了艳靡的玫瑰,他某种的隐秘念头愈发清晰了。
说什么,也不想在姐姐的面前出丑啊。
托瑞多沮丧极了。
假如他在姐姐的印象中,是一个光着屁股的小孩子,那他还有戏份吗?
“对了,还有个秘密,我要告诉你。”琳琅又说。
托瑞多用手老老实实堵住耳朵,一副我不听我不听我就是不听的抗议小样。
长姐噗嗤笑了,悦耳的笑声钻进了他的手指缝隙,一根细白的手指戳了戳他的脑门,“刚才那都是骗你的,小笨蛋。”
小笨蛋一听,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喜笑颜开,趁着琳琅收回手的空隙,双臂抱住了她的大腿,直接举高过头顶。
琳琅两只手扶住他的肩膀,责怪他的鲁莽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