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少帅收了枪,插在腰间。
他站到了琳琅的身后。
“你手上的绑法不一样。”纪泽淡淡道,“只有自己绑的才会是这种结。”他缓缓站起来,摇晃着,“还有,那个男人抬你的时候,他的手势是护着你的,怕你掉下去。要么他喜欢你,要么他知道是自己人。”
“真不愧是夫君,连这些细节都注意到了。”琳琅笑道。
“既然你都知道,为什么还要装作不知道?”
潘少帅流露出匪夷所思的神色。
这男人是脑子有病吧?
“她喜欢呀。”
纪泽轻轻叹息,“看戏是她为数不多的爱好,我作为她的丈夫,自然得配合妻子的所有演出,不然……”他嘴角微勾,“夫人会不高兴的,对吗?”
“夫君你真是个疯子。”琳琅说。
“我不但是个疯子,还是一个入戏的疯子。”他这样说,“夫人,今天的戏取悦你了吗?”
琳琅轻笑,却说,“过来,我看看你伤口,让人处理一下。”
如他所说,这么有意思的玩具死了就太可惜了。
她用牙齿咬开了手腕绑着的绸带。
纪泽走了过去,慢慢伏下身来,让她检查伤势。
“唰——”
一抹寒光掠过。
琳琅镇定坐在椅子上,一手支着下巴,看他的动作。
“怎么,你是想要杀了我?”
她挑着眉,想起了在船舱的一幕。
“夫人误会了。”
纪泽说,眉心轻缓,那笑容染上妖姬的艳,“戏都演到了这里,怎么说也要来一个漂亮的结尾。”
他袖子一甩,娇柔的女声响起,隐约仿佛听见了帐外的刀戈厮杀。
“自古常言不欺我,成败兴亡一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