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天天听你们油腔滑调的，就算再怎么不会说话，日子久了，多少也会一点吧。”
子栩解释道。
九歌笑了，猛地又想起那个沉重的梦，瞬间又笑不下去了。
“子栩，我能问你一件事吗？”
“你说。”
子栩为她整理了一下被子，然后坐在床边听她说。
九歌寻思了良久，才想到一个合适的开头。
“我一直在想，现在的你还会介意自己眼睛的事吗，没能拥有一双眼睛，对你而言，是不是一件痛苦的事。”
子栩感到意外，还以为她会说出什么严重的事，没想到是这个。
“是人，都想拥有健全的身体，这是对的吧。”
“嗯。”
九歌点点头。
子栩又道：
“可是，与生俱来的事，注定又是无法改变的事。”
“嗯嗯。”
九歌又点头。
子栩叹道：
“你问我现在还会不会介意，我只能告诉你，肯定会介意，我知道你不会嫌弃或者看不上我是个没有一双眼睛的残疾人，但我的心里还是会感到自卑，毕竟我想让你看到更好的我，可惜连这一点我都无能为力。”
九歌听完后，伸出手主动抓住他的手，然后安抚他：
“别这样，在我看来，现在的你已经非常好，足够完美了，至少在我的心里，是没有人能够替代你的。”
“……”
子栩被她这话感动得说不出话来，另一只手放在她的手上，满满的感激。
“所以我现在已经看开了，这辈子有你已经足够，我不会再有其他的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