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言万语俱都不知该从何说起,最后只化作唯一的祈愿。
“忘了我,下辈子不要再遇见我了。”
云秀猛的从幻境中清醒过来。
天际一线发白——不知不觉竟已天亮了。她却并未感到彻夜未眠的疲乏,充盈于全身的灵气令她头脑清醒,身轻如燕。
……能做到。她想。
她将六重花印拍在桃花树上,而后毫不犹豫的伸手推去。
她的预感没错——她出现在梦中所见的山坡上。
时隔十余年后,这里的景色依旧无大改变。那被立作墓碑的青石显是才被擦拭过不久,墓前砖石垒成的供台前,还有才烧过的灰烬。
这里一直有人打理着。
云秀移开供台,果然在那台下看到一个帕子包起的小袋。帕子里那枚银坠子早已绣的发黑,却依旧保持着原来的模样。
她把银坠子收好,匆匆通过六重花印,回到自己该待的屋子里。
才从空间里出来,便正对上令狐十七那双通透的黑眼睛。他显是一夜没睡,上挑的眼角越显得漆黑,带了些隐而不发的怒气,竟令云秀微微有些心虚。
“那是什么?”
“什么‘什么’啊!”
令狐十七闭上眼睛,似乎想克制什么情绪。但一夜未睡的疲乏令他彻底暴发了,他拽起她的衣袖,翻给她看,“这里。”又敲着门,“还刚刚出现在门上的,那朵丑得惨不忍睹的花——是什么歪门邪道?”
云秀有些懵,“你,你能看到?”
令狐十七极力隐忍着,云秀却已喜形于色,她迫不及待的再一次在门上拍下六重花印,“快,推一推看。快嘛,快。”
作者有话要说:参见世说新语·假谲篇。说温峤丧妻后想再娶,刚好他表姑家有个好女儿。表姑拜托他帮忙物色女婿,他想自娶,没明说,就问“跟我差不多的行吗”(‘但如峤比,云何?)令狐引这句话,既是问,像温峤那样的(丧妻,但名士名宦)行吗?也是问,我娶你,你愿不愿意。
更完,之后大概会停10天左右。去填一下自己目前无论如何就是想写的小冷文。
这两年状态不太好,写文总是时断时续。不知不觉一停就是好久。我自己也很着急,正在想办法解决。
比起停更,我觉着不如去写些自己特别想写的东西,维持住每天写点东西的状态。所以开了新坑——开之前就知道会冷得不要不要的,但我觉得写写它能帮我找回一些东西。对我恢复更新有很大的帮助。
各人都有各人很复杂的,有时甚至不知该怎么向外人解释的问题。我也在努力解决。并不希求读者谅解,但无论如何,真的没有不尊重的意思。很抱歉总是说话不算话,很抱歉总是让大家等这么久。
希望能把所有的坑都填完,希望能把所有的脑洞都写完——作为作者,真的就只剩这点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