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嘉熙:“你的事情?什么时候成你的事情了?是我的病人家属好吧,我能不管吗?”
宁嘉树:“要管也是你管病人,管病人家属算什么?假公济私吗?”
宁嘉熙:“……”这是什么逻辑,连自己的哥哥都信不过!
他啼笑皆非地摆了摆手:“得,我是管不了你的事,算我没说,你爱怎样就怎么样吧!以后什么事情都别来找我!”
说完沉下了脸,转头就走。
宁嘉树依然黑着一张脸,抿着嘴唇不作声。
安歌追着宁嘉熙的背影走了几步说:“宁医生,……谢谢你啊。”
宁嘉熙站住,回头做了个深呼吸,脸色稍缓,点了点头,又瞥了他弟弟一眼,哼了一声,“臭小子,有你报应的时候。”说完又走了。
白大褂在昏暗的走道里,衣袂翩然。
安歌看着他的背影叹了一口气,宁家人上上下下对宁嘉树真的是惯啊,从宁嘉和到宁嘉熙没一个不让着他的。
难怪他是那么个欠抽的个性,以前是,现在……也是。
“看什么看,都走了那么长时间还念念不忘呢。”宁嘉树撇着嘴唇,在一旁讥讽地说。
安歌白了他一眼。这是有病吧,你。
宁嘉树修长身体松懈下来,懒洋洋地斜靠在安全门的门框上盯着她,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着,仿佛在确认她的完好无损。
他穿着藏蓝色的水兵服,合体的军服包裹着修长高大的身体,折起的袖口露出的有力手臂,肌肉紧绷,帽檐下的眼睛又黑又亮,有星星在闪烁,仿佛会说话。
安歌的脸上莫名其妙地热了,她回避了他的眼神,转身欲走。
宁嘉树摘下帽子夹在了臂弯下,问道:“安叔的病情,我哥怎么说?”
切,刚才你哥在这儿你不问,非得把人家赶走了再问,真的是有病了。
“化疗伤身体,营养不够。”安歌简短地说。
“哦……”宁嘉树蹙眉,他思考了一会儿,又问:“那要怎么办?吃什么管用?”
“吃……”安歌顿了一顿,“我也不知道吃什么管用,反正什么有营养就吃什么吧。”
宁嘉树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