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嘉树脚步一顿,敲了敲门,等到里面应了一声,才推门而入。
安歌坐在病床上打点滴,见进门的人是他,微微一怔。
“怎么?晒晕了?”宁嘉树抱着手臂靠在门框上,懒洋洋地瞧着她,“你那体能……啧啧。”很是嫌弃。
安歌偏过脸没理他。
过了一会儿才说,“我这体能的确是禽兽不如。”
宁嘉树愣了一愣,明白安歌是绕着弯骂他,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是啊,要跟上我节奏,你是得多练练……”话一出口,他就仿佛想起来什么不可描述的画面,顿时觉得喉咙发紧,看向安歌的眸光幽暗了许多。
安歌疑惑地瞪了他一眼。
宁嘉树咳嗽了一声,摸了摸鼻子,强压下心里那一丝丝痒痒的感觉,正色道:“你对今天的训练有意见?”
“你怎么知道?”
“你那脸上写着呢!”
安歌说:“是啊,就是有意见,就是不服气,怎么了?”
“有什么不服气的,说呗,我听着呢。”
安歌想了一下,道:“带兵打仗,是不是要赏罚分明?”
宁嘉树点了点头,翘了翘下巴,示意她继续。
“既然是赏罚分明,那今天为什么要我们和那帮装病的人一样受训?”明明我们已经站了四十分钟了,却给她们背黑锅。
宁嘉树顿了一下,道:“对,赏罚分明要有,统一行动也要有,你们中间有人偷懒逃避,其他人明明知道是错误的,却没有一个人出来制止。这对吗?你要知道,在战场上如果发生这样的情况,就会动摇军心,影响士气,导致全军覆没。这就是我今天处罚你们的原因。”
安歌:“……”这就是株连九族,连坐是吗?
宁嘉树黝黑的眼睛盯着她:“在部队,没有个人,只有集体。”
安歌:“……”
过了一会儿,宁嘉树眼睛在她打点滴的手臂上扫了一眼,又恢复了懒洋洋的劲头,说,“明天的训练计划是野外拉练,你能参加吗?”
……